一滴不剩的酒杯敲了敲他麵如死灰的臉,淩澈滿意地笑,“程總,好日子過了這麼多年,也過得差不多了。”
他的耐心明顯也玩得差不多了,齊金鬆了手,程樹跟抽了骨頭一般從椅子上跌了下去,倒在了地上拚命作嘔。
手上是鮮紅的血,淩澈嫌棄地皺眉,接過齊水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
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老男人,“你花了一個億都沒能讓人殺的了我,你好不好奇你的命值多少錢?”
程樹倒在地上,腹部血流不止,一枚硬幣忽然丟在他眼邊。
他看得清楚,是一枚一塊錢的硬幣。
上方男人不屑地一笑,“連你妻女的棺材都買不了。”
程樹慘白著臉,渙散的瞳孔看向一直在一旁看熱鬨卻一句話不說的呂伏城,終於明白了什麼。
他苦笑一聲,麵若死灰地仰躺在地上,氣若遊絲,“淩澈啊淩澈,你早晚也得栽,你就等著看吧。”
此時,包廂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
十幾個身穿製服的人迅速湧了進來。
為首的中年男人不動聲色地往這邊看了一眼。
淩澈對上他的眼神,漫不經心一笑,“宋局,來得巧。正當防衛剛好結束,你要是晚點過來,我可就沒命了。”
包廂裡都是他的人,宋輝不用看都知道他在胡謅。
皺著眉頭走到他麵前,低聲問,“這就是你說的計劃?”
就在今天上午,他接到淩澈的電話,說有個計劃需要他幫忙配合一下,包括高架橋上那場意外的車禍,並且還告知他,要他準時過來收網。
淩澈將一隻錄音筆遞給他,挑眉一笑,“宋局,人我給你抓到了。”
奄奄一息的程樹已經被人抬了出去,宋輝看了一眼地上的那灘血跡,盯著手裡的錄音筆,神色複雜,“所以正卿真的是被人害的?”
淩澈輕笑一聲,彎腰無辜地衝他一笑,“宋叔,人就交給你了,回去好好審審。”
難得不是叫他宋局,而是叫了一聲宋叔,宋輝的目光明顯柔和了幾分,“淩澈,你早就知道這人要害你?”
淩澈笑得好看,“我隻是恰巧順藤摸瓜而已。”
他說得敷衍,宋輝知道他的脾氣,便不再多問什麼,處理了一下現場便帶隊離開。
“淩少,接下來真交給警方查?”
一直沒有開口的呂伏城上前詢問,很顯然程樹並沒有說實話,而這件事也並沒有結束。
淩澈盯著包廂門口,眸色黯沉,“宋叔過幾年快退休了,這件事我不想讓他卷進來。”
他給宋輝的錄音是經過處理的,僅僅隻有程樹承認作案的那段錄音。
後麵的事情,他需要自己去查。
百心慈善醫療機構?
嗬!
他勾了勾唇角,小魚已經上鉤了,大魚也不會太遠了。
“淩少,那個......”齊水上前,湊近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沒人聽見他說了什麼,隻看見淩澈的臉瞬間垮了下來,越來越難看。
他側頭看向齊水,又看向一旁無辜的齊金,咬牙道,“我有時候真他媽想斃了你們兩個!”
他大步出了包廂,緊跟其後的齊金瞪了一眼齊水。
齊水小聲用口語說道,“少夫人暈倒了。”
齊金一聽就知道要完蛋,又撞槍口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