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沒錯,淩正卿的死確實不是意外。”
程樹坦然地承認,“是我找人殺的,因為他差點擋了我的財路。”
淩澈依舊淡笑著,搖晃著手裡的酒杯。
“淩氏那麼大產業,我自然也想分一塊蛋糕。金江跟在淩正卿身邊多年,獲得了他足夠的信任。所以我利用金江做了局,挪用了你們淩氏大量的公款。但金江那個蠢貨瞞不住事,沒多久就被淩正卿發現了。”
說到這,他嗤笑一聲,“沒想到淩正卿居然善心大發沒有把金江送進牢獄,反而隻是將他遣走讓他離開淩氏集團。我怕淩正卿查到我頭上,於是我利用金江的身份把他引到案發時的倉庫,放了一把火。”
“我怕大火燒不死他,我還讓雇的殺手給了他一槍。他也算命大,沒有當場燒死在倉庫,被救出來的時候奄奄一息,可惜啊,那時候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後來我又給了金江一大筆錢,要他趕緊滾出京市找個小地方躲起來,再也彆回來。這樣,就算有一天警察查過來,也隻會查到是他金江畏罪潛逃。”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計劃,笑道,“果然那幫沒用的警察什麼都查不出來,堂堂淩氏總裁的死就永遠地成了一場意外。”
他冷冰冰的目光落在淩澈身上,“要不是他兒子一直在查,這個秘密將永遠不會被人發現。”
“說完了?”
淩澈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吐出這三個字。
程樹顯然一愣,沒想到知道真相的男人一點憤怒之色都沒有,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甚至覺得,淩澈不是在聽自己親生父親的死亡原因,反而像是在聽一個無關人的故事。
淩澈點了一根煙,緩緩吐著煙圈,“說吧,你背後的大老板是誰?”
程樹眼眸一縮,“什、什麼大老板?”
淩澈淩厲的眼眸看向他,“你一個小小的慈善機構會長有能力乾這麼多事?你把我當傻子耍呢?”
程樹一口咬定,“沒有什麼大老板,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
淩澈輕輕一笑,眼神瞥向桌麵的手機屏幕,慢悠悠地開口,“那就先把這個小的丟去喂狗,一個六七歲的小孩,估計兩口就吃沒了。”
“程總,你要不要親眼看看這兩個嘴饞的小狗是怎麼把你女兒一口,一口嚼碎吞下去的?”
他說這話時,聲音不大,眼底確實難以掩飾的興奮,讓人看了不由脊背一涼,渾身發冷。
程樹急得大喊,“淩澈!你說過隻要我回答你三個問題,你就會放了她們的!”
“可是你不誠實啊。”淩澈彈了彈指尖的煙灰,“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此時手機那邊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
六七歲的小女孩已經被兩個男人從女人懷裡搶走,作勢就要往那個狗籠子裡丟。
兩條獵犬頓時興奮起來,猛地站起來對著籠子外嘶吼吠叫。
女人和女孩驚慌又絕望得連嗓子都喊啞了。
“我說!”
程樹大喊一聲,眼眸充血,轉頭死死地盯著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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