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站起來,接過齊水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眸色幽遠,“金叔衣服濕了,送他回去。”
......
焰遇是京市最大的酒吧,進來消遣的人非富即貴。
酒吧裡燈紅酒綠,喧囂浮華。
喬如意坐在吧台,手指輕點玻璃台。
櫃台裡,身穿製服的調酒師聞聲轉身,看清來人後,燦然一笑,
“一個人?”
“一個人。”喬如意看著她秀氣又帥氣的臉,笑意盈盈。
方然瞧了一眼她身上休閒的通勤裝,笑道,“我看你不是來喝酒的,是來消愁的。”
喬如意笑,“有這麼明顯嗎?”
方然指了指她眉宇間的疲態,“都快寫臉上了。”
“那你給我來一杯消愁的。”
“等著。”
方然白皙好看的手指在琳琅滿目的瓶子與杯子間穿梭。
喬如意單手撐著下巴認真地看她調酒。
忽地想起二人高中時做同學的時候,方然轉校過來分配他們班級,她生得清秀又是一頭短發,都以為是個男孩子,結果自我介紹的時候,才知道是個女孩。
高中畢業喬如意就去了f國,二人也隻是保持著簡短的聯係。
直到回國見了幾次麵才開始熟絡起來。
在喬如意的印象裡,方然沒有留過長發,從利落的短發到現在帥氣的狼尾,難辨雌雄,卻過分好看。
一杯清透的暗紅色液體推了過來。
“這杯酒叫荊棘,特地為你調製的。”
方然笑道,“送給我披荊斬棘的大小姐。”
喬如意看著她笑,“是個好名字。”
挺適合她現在的心境。
仰頭一口氣就喝下去半杯。
“對了。”方然問,“西嵐還沒有回來嗎?”
喬如意搖了搖頭,“應該快了吧,她說她陪她爸爸去海市出個差。”
說話間,喬如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來電人,眼睛都亮了起來,是宋西嵐。
酒吧太吵,喬如意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電話。
宋西嵐歡快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我的寶貝兒,想我了沒啊?”
“我都快想死你了!”
喬如意的聲音裡,有種八十歲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擔水頂著大太陽去村頭澆菜苗,發現澆的是彆人家地的無力感。
“哎喲,怎麼了我的寶貝兒。”宋西嵐聽得心疼,“是不是你那後媽又欺負你了?”
喬如意不想提起麗玲,問道,“你都走了一個星期了,什麼時候回來?”
“我明天就回去了。”宋西嵐佯裝質問道,“你這個星期都沒有聯係我,是不是我倆異地我都不受寵了?你是不是有彆的小妖精了?”
這個星期確實太忙,喬如意都沒顧得上聯係她。
宋西嵐撒起嬌來很有一套,喬如意也吃這套,她笑嗬嗬道,“我的閨蜜彆說異地了,你就是變異了我都跟你玩!”
聽到這話,宋西嵐在電話那頭咯咯笑,“我明兒回去給你帶禮物。”
掛了電話,剛準備轉身,突然迎麵跟人撞上,來人杯中的酒剛好不偏不倚灑在她胸口的衣服上。
她本就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染上酒水之後,立馬就一片若隱若現,令人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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