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起來把藥吃了。”
喬如意沒什麼力氣,不想動。
“不吃?”淩澈狡黠一笑,“想讓我用嘴喂你?”
聽到這話,喬如意趕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淩澈將藥和水都遞給她,看著她皺眉將藥吞下才溫和地笑了。
喬如意這才注意到,他還穿著白天的衣服,隻是將外麵黑色的皮夾克脫掉了。
哪怕裡麵隻是穿著一件簡單的黑t恤,也完美地襯出了他肌肉勻稱的身材。
眼眸落在他白皙的手背上,一圈淡紫色的牙印依舊醒目。
提醒著她跟他提離婚的那天,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鮮血淋漓。
她的視線落入他的眼底,淩澈故意將手背伸到她眼前,“怎麼?心疼了?”
她確實心疼了。
但淩澈這樣沒心沒肺地拆穿她,她反倒不想承認了,“咬輕了,應該把你肉都咬掉。”
淩澈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勾唇笑道,“這麼恨我?”
喬如意深深看著他,哪裡來的恨?
不過是愛罷了。
但是他這個傻逼永遠不會知道。
淩澈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看透似的,“還是,太愛我?”
喬如意怔了一瞬,下意識眼神一閃。
自己的心思怎麼這麼容易被他看透?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彆過頭轉移話題,“喬如願說的那些話,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什麼話?”淩澈問。
喬如意看向淩澈淺褐色的瞳孔,“她說我嫁給你,隻是想借你的勢欺負她和麗玲。”
淩澈聽得好笑,“然後呢?”
“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淩澈問得理所當然,喬如意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看她怔然的樣子,淩澈俯身在她唇上淺嘗一瞬,
“人與人之間的本質關係就是等價交換,用你有的,去換你想要的,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你圖我的勢,我圖你的人,這不是很正常嗎?”
喬如意被他的商人思維聽得有些懵。
原來,他隻是圖自己的身子。
“發個燒腦子都燒糊了?”
淩澈伸出一根指頭輕輕點了點她有些發愣的額頭,“還有一句話是,等價交換叫交易,但溢價部分叫交情。”
交情之根本,便是情字。
喬如意聽不懂,腦子嗡嗡的。
淩澈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筋骨,準備去洗個澡。
喬如意忽然拉住他的手,垂眸道,“其實麗玲進喬家的時候,我媽才去世不到一年......”
她忽然說起關於她自己的事,淩澈便坐了下來安靜地聽。
“那時候她還帶著比我小兩歲的喬如願。”
喬如意的思緒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
“一開始我以為麗玲是離過婚帶著前夫的女兒嫁給喬河,儘管我不願意,但我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來無意間聽到他們的對話,我才知道喬如願根本不是喬河的繼女,而是親生女兒。”
淩澈幽深的視線落在她淡然的麵頰上,隻見她麵上無悲無喜,似乎是在說彆人的故事。
“喬如願是喬河的私生女,隻比我小兩歲......多諷刺啊,原來我媽跟他十幾年的婚姻裡,被他婚內出軌那麼多年......”
“我媽可能到死都不知道還有麗玲這對母女的存在。”
“所以,淩澈。”
她看向淩澈認真道,“我不想成為我媽那樣傻的人,如果你注定不愛我,就請你跟我離婚。”
“不要在婚內出軌,把我當傻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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