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向下,落在她漂亮的禮裙,包裹著姣好的身段。
“今天很漂亮。”淩澈俯身,唇瓣落在她的額頭,蜻蜓點水一下,“回家等我。”
淩澈難得的溫柔竟讓她失神了幾分。
直到那輛車走遠,她才回過神。
齊金開著車,從後視鏡裡瞄了一眼喬如意,“少夫人,淩少有事要辦,您不用擔心。”
喬如意語氣酸溜溜,“擔心他的女人太多了,不需要我擔心。”
......
淩宮。
墨色的西裝褪下,白色的襯衫被大片鮮血染紅。
男人脊背筆直坐在床邊,雙眼微闔,俊美的臉上波瀾不驚。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將他身上的襯衣小心翼翼地剪掉,白色的燈光下,一道觸目驚心、鮮血淋漓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從他結實覆著薄肌的肩膀直至肌肉分明的肩胛。
醫生平靜且仔細地處理傷口,似乎對他受傷早已習以為常,“看樣子是尖銳物品劃傷,傷口不淺。”
“是玻璃。”
淩澈呼吸均勻,消毒藥水浸濕傷口,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不覺得疼。
下午那場車禍,幸好齊金反應迅速控製了車身的方向又保護了他,車輛相撞的瞬間,他隻是被散落的玻璃劃傷了皮膚。
沒能要了他的命,對方一定很失望。
消毒,麻藥,縫針,纏紗布,一係列動作下來,他的脊背依舊筆直。
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臉上卻依舊平靜無波。
處理好傷口,他重新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走出房間的時候,仿佛無事人一樣。
齊水問,“淩少,送您去哪?”
“齊金的傷怎麼樣?”
齊水:“我哥受的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事,已經處理好了。倒是您,現在要回禦景灣嗎?”
淩澈大步往外走,“先去一趟警局。”
......
隔著厚重的探視玻璃,劉遠一頭白發,整個人滄桑無比,眼神卻死死地盯著坐在探視室外的人。
淩澈依舊一身筆直挺括的西裝,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冷笑,周身籠罩著灑脫不羈的氣質,眼底是傲視一切的淡然。
他拿起電話,語氣悠然,“劉遠啊劉遠,何必走到這一步呢?”
劉遠死死地抓著電話,眼底是迸發的恨意,“淩澈!我劉家苦心經營的公司沒了,我兒子也殘廢了,你害我家破人亡,我死都要拉著你一起!”
“但劉明軒起碼還活著。”淩澈唇角一挑,“你這麼一鬨,他,還能活嗎?”
他的語氣不重,卻帶著濃重的壓迫感。
“酒駕加上蓄意傷人,你下半輩子就得在這裡度過了。”
淩澈輕輕一笑,“你沒機會弄死我,但我有的是機會弄死他。”
話落,他將電話揚起,睥睨著一臉震驚又惶恐的劉遠。
劉遠頓時老淚縱橫,忽而醒悟一般痛哭,“你彆動我兒子!他已經殘廢了,你放他一條生路!”
淩澈不語,放下了電話。
優雅地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西服,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劉遠隔著厚重的玻璃轉身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衝著他離開的方向重重地磕頭,“我錯了,我求你放過我兒子!我求你了!”
出了警局,齊水問,“淩少,劉明軒......”
淩澈輕輕一笑,“我嚇唬他的。”
說罷,他坐回車裡,一臉疲憊,“回禦景灣,有點累了。”
想抱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