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秋聽得心都揪到了一起,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像安撫女兒般安撫道,“秋姨會一直陪著你,一直關心你。”
“真的嗎秋姨?”
“真的,秋姨不騙你。”
白禕禕止住了哭聲,擦了擦眼淚,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忽然開口問,“秋姨,你說淩太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她哭過的眼睛還泛著紅,葛秋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怎麼突然問到淩太太。
她突然想到那天淩太太來的時候,禮貌客氣,漂亮大方的樣子,“應該是個很好的人吧,要不然淩總怎麼會娶她呢。”
“是啊。”白禕禕喃喃道,“要不然阿澈為什麼會娶她呢。”
葛秋沒聽清,問道,“您說什麼?”
“我說。”白禕禕輕輕一笑,“如果她知道我跟阿澈以前感情那麼好那麼好,她還要嫁給阿澈的話,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葛秋詫異,“白小姐,您是說淩太太是插足您和淩總感情的第三者?”
白禕禕搖了搖頭,咬了咬唇,“秋姨,不能這麼說,萬一她不知道呢。”
葛秋忽然想起淩太太來看白小姐的那天,隻是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看她一眼。
葛秋忽然麵色嚴肅道,“白小姐,我猜測淩太太可能真的知道。”
“為什麼這麼說?”白禕禕問。
葛秋認真道,“您在這昏迷了三年,她三年間隻來看過您一次,並且還是站在門口遠遠地看您一眼,她這難道不是心虛嗎?”
白禕禕聽聞,彎起嘴角輕輕笑了笑,“秋姨,咱們不能把人想得這麼壞,或許她隻是害怕見到我躺在這裡的樣子。”
說罷,她又道,“我現在行動不便,眼睛也看不見,隻能待在這裡沒法出去,如果有機會的話,真想見見那位淩太太,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
深夜無人的古堡裡,傳來一聲聲淒慘的嚎叫。
一男人被吊在三四米高的上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全身被打得皮開肉綻。
他垂著頭,汗水混著血水往下滴,嘴角的八字胡都蔫蔫地往下撇著。
下空不遠處的木椅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頭上戴著大大的寬簷鴨舌帽,上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下半張臉輪廓鋒利,猶如刀削。
他手裡把玩著一串檀木珠,那是林豪時常掛在脖子上的那串珠子。
他捏著檀珠,看向吊在半空的男人,“林總啊,看在我們已經做了幾次交易的份上,我實在是不忍心對你用這種方法,但是你的嘴實在是太硬了,我收了人家的錢又交不了差,你說我該怎麼辦?”
林豪雙手被繩子捆著吊在上空,眼皮撐開一條縫,奄奄一息道,“伏哥,我真的不知道......”
“彆繞彎子了林總,早點交代少受點苦。”
被叫伏哥的男人將一部手機扔在林豪下方,“這個人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
林豪瞥了一眼,是張家旺的手機!
他忽然看向男人,“淩澈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可以出雙倍!隻要你們放了我!”
男人輕輕一笑,“林總,你出得起嗎?”
“我出得起!”
就算他出不起,那個大人物一定出得起,一定會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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