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電視裡正播放著一檔近期熱播的綜藝節目。
沙發上人依舊穿著白天那套衣服,低挽著的發髻鬆散了下來,齊腰的卷發散落在背後。
她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視。
綜藝嘉賓笑得滿地打滾,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隻覺得特彆吵。
剛準備關掉電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看見熟悉的名字,心底一下就柔軟了起來。
剛接聽,那邊磁性低沉的聲音就傳進耳膜,“喬如意,在哪兒?”
喬如意剛想開口,一想到此刻的聲音肯定沙啞不堪,她刻意將電視的聲音調大了一些。
“我在家。”她聲音很輕。
......
豪車後座,男人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綜藝裡的笑聲,眉頭鎖得更緊,“在看電視?”
“嗯。”
喬如意的聲音很輕,輕到需要他認真捕捉才能聽到。
“哭過了?”
不用想,她此刻一定是紅著眼眶一個人躲在家裡,身邊也沒個人陪著,隻能用電視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一想到這裡,他的眼神就恨不得將開車的齊金刀了。
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那股淩厲的視線,齊金後背一僵,大氣都不敢出。
“沒有。”喬如意佯裝困意來襲,“準備睡覺了,你也準備開會了吧?”
“睡得著?”淩澈低歎了一口氣,“喬如意,在我麵前不用逞強,等我回家。”
抓住了他後麵那句話,喬如意這才察覺,難怪他說話的時候,身邊有汽車鳴笛的聲音。
“你回來了?不是要明天才回來嗎?”
“我想你了,想抱你,想親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淩澈眸色溫柔。
更重要的是,想陪著你,想讓你在我懷裡哭。
他的語氣溫柔得快要溢出水來,喬如意一手握著手機,一手牢牢地抓著手裡的抱枕。
“你都知道了?”她輕聲問。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低聲的一句“嗯。”
眼眶又開始酸澀起來。
人啊,往往就是這樣。
如果隻有自己一個人背負情緒的時候,可以做到很堅強。
可是一旦有人察覺你的脆弱,摸摸你的頭,問你,你還好嗎?
這時候,包裹自己的外殼就會瞬間四分五裂,巨大的脆弱就會像開閘的洪水般迸發出來。
“淩澈......”喬如意想開口說話,嗓子裡像是被海綿堵住,“我想你了......”
“我知道。”淩澈哄勸她,“乖乖睡一覺,等你睡醒,我就到家了。”
那邊的人聽著他溫柔的哄勸,乖順地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一想到這個時候自己不在她身邊,又煩躁地點了一根煙。
煙霧升起,縈繞著男人俊逸而冷冽的臉。
一陣電話響起,齊金接了起來,然後將電話遞向後座,“淩少,沃倫執行長的電話。”
後座的人瞥了一眼,按下免提丟在旁坐。
“澈,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回國了?”
淩澈吸了一口煙,靠在後座,“抱歉沃倫先生,突發急事,會議改天再進行。”
“澈,我可是答應了再讓利一成的,而且這次跨國合作我們準備了很久,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是否能開完會再離開?”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