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又豪華氣派的包廂裡,因為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原本熱鬨肆意的氣氛變得有些局促起來。
這個飯局是榮慶集團的老董事長趙磊和莊策攢的私人局,並沒有通知其他人。
他們也不知道這位淩氏總裁怎麼會突然過來。
淩澈坐在主位,點了一根煙,煙霧吐出時眼神饒有興致地掃了一圈眾人。
“大家這麼局促乾什麼?不歡迎我?”
他半開玩笑地說著,眾人聽了卻是麵色一驚。
趙磊年紀大,在商場摸滾打爬多年,很快就看清局勢,布滿歲月褶子的臉上哈哈笑起來,“淩總說的哪裡話,淩總您肯賞臉過來,是我們的榮幸。”
他說完看了一眼坐在旁邊身材火辣的女人,“去,給淩總倒酒。”
女人穿著抹胸短裙前凸後翹,身上的香水味濃烈,瞧了一眼那個年輕俊美又氣場十足的男人,臉上染過一抹嬌羞,然後扭著腰身走到他旁邊。
俯身倒酒時,女人的頭發似有若無地掃過男人的西裝領口。
淩澈吸了口煙,偏過頭打量著女人害羞的臉,眼底戲謔地對著女人妝容精致的臉緩緩吐出煙圈。
這在女人看來是赤裸裸的挑逗,女人麵色一熱,臉更紅了。
趙磊早就聽說這位淩氏總裁在商場上殺伐果斷,但在情場放浪形骸,身邊從來不缺女人。
他見狀,便提議,“淩總,這小姑娘挺會哄人的,要不今晚跟你走?”
白禕禕坐在淩澈旁邊,周邊的空氣裡,濃烈的香水味蓋過了淩澈手上的香煙味。
聽到這話,白禕禕麵色沉了沉,然後抬手捂住鼻子輕輕咳嗽了幾聲,“阿澈我鼻子不太舒服。”
淩澈挑眉,看向旁邊衣著火辣的女人,“聽到沒,我的女伴說你香水味太濃了,她不喜歡。”
女人一聽這話,瞪了一眼白禕禕。
這瞎子明擺著就是不想讓她跟這個男人春宵一刻,故意搞這死出。
女人心知肚明,但又不好說什麼,隻能不甘心地扭著腰身走開了。
“淩澈。”一直沒有開口的莊策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這種場合你就算要帶個女伴,也應該帶如意過來,哪有結了婚的男人帶彆的女人出來的道理。”
“帶她出來多掃興。”淩澈抬手為白禕禕夾了菜,又將筷子放在她手上,聲音溫柔,“來,禕禕,多吃點。”
他的手掌乾燥溫熱,觸到白禕禕手的時候,她心裡微微一顫。
因為自己不喜歡,就趕走了那位身材火辣的女人。又在這麼多人麵前給她夾菜,無疑就是在宣布他們之間不一般的關係。
她嘴角按捺不住地微微彎起,“阿澈,謝謝你。”
趙磊看兩人行為舉止親密,稱呼也特彆親昵,大約猜到兩人的關係。
商界上的大多人都知道這位淩總英年早婚,但卻從不帶自己的太太出席任何重要的場合。
如今又帶著彆的女人出席飯局,又是夾菜又是低語,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情人了。
淩澈一邊往白禕禕的碗裡夾菜,一邊隨意地開口,“趙叔,自從您退休卸任以後,您的榮慶集團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的話一針見血。
趙磊已經年過六旬,臉上剛揚起的褶子聽到這話就凝固了。
榮慶集團是他一手創立的,早年間淩正卿還在世的時候,榮慶集團靠著和ls集團有項目合作發展迅猛,短時間就在行業內站穩了腳跟。又憑著和淩正卿的交情,手上還拿著ls集團百分之二的股份。
這股份聽起來不算多,但加上ls集團幾個字,分到的利益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原本靠著榮慶集團和這筆股份,趙家往後幾代都可以衣食無憂。
但奈何趙家出了個敗家子。
趙磊退休以後,公司交到了他兒子趙權手裡,趙權老來得子養了個紈絝子弟,叫趙誌澤,整天不學無術吊兒郎當泡在酒吧迪廳就算了,還染上了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