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確實說到做到。
回了禦景灣後的兩天,她始終和淩澈保持著距離。
比如,淩澈去書房,她就繞道去另一個房間。
淩澈在客廳打電話,她就直接上樓。
淩澈去樓上,她就回臥室。
她對他避之不及的態度讓淩澈很惱火。
仿佛兩個人又回到了剛結婚那段時間,彼此互不乾涉的狀態。
他不知道喬如意這股氣要跟他生到什麼時候。
兩天後的晚上,淩澈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
“喬如意,過來聊聊。”
淩澈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剛處理完工作下樓的某人。
喬如意抬眼看過去,他一身白色毛線居家服,看起來少了平日裡的戾氣。棕栗色的頭發也是剛洗過,蓬鬆柔軟的樣子,將他鋒利的下頜線襯得更流暢,皮膚也更白。
這兩天她進了臥室就反鎖了房門,聽張姨說,淩澈是睡在主臥旁邊的客房的。
“我還有工作要忙。”
喬如意收回視線,冷冷清清地回了一句,去廚台倒水。
“都快十點了,葉清項目部的工作都給你一個人做了嗎?”
男人的語氣很是不耐煩,看向她時都皺著眉頭,“既然這樣,我明天讓他們都滾蛋。”
“”喬如意覺得無語。
“這小公貓在我手裡。”淩澈話裡帶著赤裸裸的威脅,“我再問你一遍,你來不來。”
喬如意頓時看過去,圓圓果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大咧咧地躺在男人的腿上呼呼地睡覺。
男人的手放在它毛茸茸的身上,看向喬如意時,大有一副“你不來我就捏死它”的架勢。
喬如意走到他麵前,將圓圓從他懷裡搶了回來,掀了掀眼皮,“說。”
嘖,真冷淡。
淩澈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旁邊坐下,眉眼帶笑地看她,“我都消氣了,你還沒消氣?”
喬如意抬起眼神緩緩看向他,那眼神猶如看傻子。
他都消氣了?
都???
笑死人了,他生哪門子氣!
有白月光的不是她,跟彆人不清不楚的也不是她,和彆人有一段甜蜜過去還否認不提的人也不是她。
他生什麼氣,有什麼資格生氣?
“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淩澈皺眉,“你想問什麼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喬如意垂眸看向懷裡的貓。
想知道什麼,想問什麼?
連她自己都已經不知道想問什麼了。
該從哪問起呢?
從那天他為什麼瞞著自己去醫院偷偷看了白禕禕?
還是說,他明明說他最堅定的選擇是她喬如意,轉身卻去救了白禕禕。儘管有莊阿姨的成分在,但她就是小氣,她就是介意。
又或者,是他接了白禕禕的電話就把自己丟在路邊不管了。
還有,他不相信她和丞以牧之間什麼都沒有。
更重要的是,他和白禕禕那段讓她嫉妒心酸又無能為力的甜蜜過去。
想問想說的實在是太多,但喬如意清楚,無論她問什麼說什麼,淩澈一定有更好的解釋等著她。
但是這個解釋裡,有幾分真幾分假,她不知道。
她好像已經失去想要追究和辨彆他真話假話的能力了。
喬如意歎了一口氣,看向他,“淩澈,該說的我早就跟你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