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離婚”二字,男人的眼神立刻就冷了下來。
“你再說一遍!”
“我說離婚!”喬如意仰起頭倔強地問他,“你聽清楚了嗎?”
一段感情裡,最重要的無非就是“信任”二字。
他們之間已經早就沒有信任了,隻有欺騙,不停的欺騙。
一個接一個的謊言。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糾纏著不放。
“喬如意。”淩澈的臉上覆上一層寒霜,眼眸冷得透徹,聲音也冷冰冰,“你想都不要想。”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通知你。”
淩澈一把將她拽到自己身前,氣勢逼人,“你彆忘了,是你先說愛我的!是你說一輩子不會離開我的!”
“我後悔了行嗎?”
喬如意的眼底沒有意思溫度,隻有恨意。
“以後的日子裡,我再愛你一次都算我該死!”
她口不擇言的話字字誅心,淩澈望著通紅她的雙眼,許久才鬆開她。
“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淩澈嗓音沙啞又帶著涼意,“獨獨離婚不行。”
他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幾步後又回過頭,“我就當你剛剛的話是在氣頭上,原諒你這次,就當我沒聽過。以後這種我不愛聽的話,你最好咽回肚子裡。”
喬如意聽著他摔門而出,車子又駛離的聲音。
全身的力氣像被人抽走一樣,腿軟地跌到在地。
疼痛,失望,痛苦所有的感知在這一刻席卷而來,身上一陣又一陣的涼意冷得她發抖。
許久之後,她從地上站起來,出了禦景灣。
燈紅酒綠的酒吧裡,霓虹燈璀璨四溢。舞池裡年輕男女的肉體隨著刺耳的音樂儘情搖擺。
上層豪華包廂裡,氛圍跟樓下截然相反。
除了頭頂上的水晶吊燈亮著,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燈光,就連音樂聲都沒有。
隻聽見酒精入喉的吞咽聲。
一杯接一杯的酒精下肚,男人的身影隱匿在角落的黑暗裡,辨不出眼底的情緒。
包廂大門的門鈴響起。
他抬手按了遙控,包廂門打開,身高頎長的男人走了進來。
一身休閒的運動服,黑色的短碎發有些淩亂。
“淩少,是不是兄弟我仗義?”
宋衍之坐在男人旁邊,笑嗬嗬地邀功,“我正跟他們玩車,你一個電話我就來了。”
男人瞥他一眼,端著酒杯沒說話。
宋衍之立馬察覺氣壓有點低,轉頭打量他,正好看見他那張俊臉上一道清晰的紅印。
紅印子不深,但是他長得白,看起來就尤其明顯。
“喲,這怎麼弄的?”他欠揍似的往上湊著看,“不會是被人打的吧?”
淩澈幽深的眼神看向他,示意他閉嘴。
宋衍之好不容易等到淩大少這天,笑眯眯問,“誰這麼不要命敢打我們淩少爺,還往臉上打。”
“讓我想想。”他佯裝思考兩秒,“不會是咱們意姐吧。”
一下就被猜的正著,淩澈放下酒杯,點了支煙夾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