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居!”唐虎嘿嘿一笑,“那個地方應該不錯,不過我就搞不明白,公子真要出府,晚上的時候換身夜行衣,誰還能發現?這公主府的守衛就跟破網一樣。”
“你懂個屁!我現在時刻要以駙馬的身份自居才行,否則才容易引人誤會。”
“駙馬大人說的都對,都對……”
“找打!”
……
翌日一早,唐晏成按時來到槿霖殿請安,自然是不會見到安陽公主。
不過還是悄悄遞給侍女一個小小的錦袋,請她幫忙傳話,說是想要出府會友,請公主允準。
半晌後,那個小侍女才出來,甜甜道“殿下說了,駙馬會友自無不可,還讓小狗子隨身服侍,隻是還請駙馬早去早回。”
唐晏成立即低頭謝恩,然後慢慢轉身離開。
小狗子就是逸楓殿的總管太監,不過是要派個人監視而已,帶上就是了。
回到逸楓殿後,氣定神閒的寫了幾封請帖,讓小狗子安排人送去。
兩日後午時,駙馬將在酒仙居宴客。
到了日子,一大早請安回來後,唐晏成換了一身常服,手裡還騷包的拿了一把折扇,就帶了柳念唐虎和小狗子三個人,施施然出了公主府。
小狗子本來還有些不解,說的是午時宴客,這麼早就出門,趕到城外也來得及。
結果唐晏成沒有坐車,卻是一路步行,饒有興致的看著沿街景色。看到什麼稀罕的東西都要停下來瞅兩眼,還要跟掌櫃的聊幾句。
一副世家公子做派,又像極了土老帽進城。
小狗子一開始不以為然,可一直逛了一個多時辰後就挺不住了。
他在公主府大小也是個管事太監,更是公主的心腹,哪裡走過這麼多的路?
心裡問候了唐晏成的全家,還不停地抬起袖子擦汗,那意思就是咱家受不了了,你快點的。
唐晏成瞥了一眼,抬頭看看天色,“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快些去吧,不能讓客人先到了。”
小狗子如聽綸音,連忙跟上。
酒仙居地處東城洛水橋的南邊,位置優越,人流如織。站在二樓窗邊向外看,樓下就是寬達十餘丈的洛水。
洛水橫貫京城,與城外的護城河相連,在南城外十裡有洛水碼頭。那裡也是運河的終點,運河再向南與大河相交。
四人來到二樓,包間名叫憶江南。
結果剛到門口,從前邊過來一個店夥計,腳下一滑竟然將整壺熱茶澆在了小狗子的身上。
幾個人裡隻有小狗子沒有武道修為,剛好又站在唐虎旁邊,想躲都沒地方。
整壺熱茶直接從脖子灌進去大半,疼的小狗子嗷嗷直叫。
唐晏成連忙將小狗子扶住,對那店夥計大怒道“怎麼走路的,想吃板子了嗎?”
這時一個胖胖的掌櫃一路小跑過來,連連請罪。
唐晏成道“彆廢話了,讓人趕緊找個地方,把外衫脫了,再去找大夫抹一些燙傷藥。一定要好好伺候,否則拆了你的酒仙居!”
“小的明白!快些,將貴客抬到這個房間來。”
待眾人七手八腳把小狗子抬走後,唐晏成轉身走進了包間,剛剛坐下,那個胖胖的掌櫃就跟了進來。
“貴客恕罪,都是小店的不是!”說著彎腰躬身,小聲道“李奉拜見公子!”
唐晏成趕緊攔住,“奉叔,說過多少次了,不必如此。”
李奉臉色一正,“公子,禮不可廢。當年主母對我可是有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