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成含笑問道“敢問是霍郎中麼?”
那人手一抖,隨即抬頭,威嚴道“你是何人,為何不經通報就私自進來?”
“霍郎中不知道我是誰?”
霍郎中咽了一口唾沫道“本官從沒有見過你,還請出去排隊候見。”
唐晏成嘿嘿一笑“原來一個郎中就有這麼大的官威呢,本將去見陛下都不要候著,你難道比陛下還難見麼?”
“大膽,你……你敢誹謗聖躬!來人,來人啊……”
“彆叫了,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你不就是被上邊幾個硬推出來應付本將的麼?”
霍郎中見狀也隻好道“你……可是駙馬?”
霍郎中心道,上邊幾個平常看著人五人六,到了關鍵時候比自己膽子還小。
可又有什麼辦法,一個帽子壓死人,自己不出麵難道還要那幾個出麵應付這個殺神麼?
從昨天傍晚開始就傳出了這位駙馬爺在軍營大開殺戒的事,再加上將幾十人打殘後逐出營門,一時就瘋傳出來。
誰聽了不害怕?
“本將不光是駙馬,還是朝廷正式任命的金吾右衛中郎將!”
“那不知將軍所來何事?”
“為一千軍士討餉!”
霍郎中此時也多少平複了一些,按照之前的說辭“戶部這幾日頭寸不足,暫時發不出來,還要稍待幾日。”
“本將可是聽說其他軍衛都是按時下發了的。”
“那是因為,輪到金吾右衛時……戶部之事不用給將軍一一細說,隻管等待即可。”
唐晏成已經沒有了耐心,繞過桌案來到霍郎中的身旁,霍郎中嚇的直往後縮,但卻被唐晏成一把抓住。
“你要乾什麼?這可是戶部大堂,朝廷的官衙,你莫非還敢在這裡行凶不成?”
“要說行凶,本將是拿著劍行凶,你們這些人卻是拿著手裡的筆行凶。一支筆就能激起軍士嘩變,比我可要凶的多了呢。”
霍郎中此時已經滿頭大汗,被唐晏握住的右手就像被兩隻鐵鉗夾住,感覺骨頭都要碎了。
實在忍不住,高呼道“將軍,此事,下官實在是……”
唐晏成也知道此事不是一個郎中能做主的,於是問道“告訴本將,我該找誰去要軍餉合適呢?”
“這……下官也不……啊……啊……去,去找薑侍郎!”
唐晏成抬手拍了拍霍郎中的臉蛋,“多謝郎中大人坦誠相告。”手順著臉直接來到下頜,一頓就給扯下來一縷胡須,疼的霍郎中又是一聲哀嚎。
唐晏成走出裡間時,外邊的十餘人,全都低頭忙碌,好似根本沒聽到裡邊的動靜一樣。
等這個殺神出去之後,才有人慢慢來到裡間,隻見霍郎中正歪倒在寬大的座椅之上,“本官要告假,病假,一個月,不,三個月的病假!”
唐晏成出門後剛好看到王天乾還站在旁邊,他可是聽到了裡邊的動靜,還以為唐晏成在裡邊給霍郎中哀嚎求情呢。
見他出來,很是同情的小聲說道“兄台,戶部的辦事作風就是這樣,你彆往心裡去。”
唐晏成心說這人是單純還是真傻?看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