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白紗女子周邊的俠客打扮男子均是群情激憤,不善的瞪著這一紈絝子弟。
見其眼神輕浮,淫笑連連,狼子野心昭然顯著!
幾個男子劍柄微微外抽,周全身後的家仆也手裡攥著小刀,一時間餐館中劍拔弩張起來。
李卯淡淡看了一眼那愁眉不展卻雲淡風輕的女子一眼,隨後從素湯銅鍋中,將涮了七上八下的百葉叨出來吹涼,蘸滿了麻醬放進了麵前的瓷盤中。
雖然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熟悉感,但他確定這女人並不與他相識。
其姿容不俗,或許是久往之前有過一麵之緣。
另一桌邊。
周全手中驀的出來一柄折扇,輕輕呼扇,頗有風度的對著幾人溫和說道:
“誒,諸位這是要做什麼?”
“都把刀收起來,本公子不過是見沒了位置想要和這位夫人湊一桌吃個飯,怎的就舞刀弄棒起來了?”
“豈不是唐突了佳人?”
桌邊幾人均是冷冷的看著他沒有任何想要妥協的舉動。
這紈絝笑裡藏刀,虛偽作派,看了直讓人惡心!
周全見那白紗女子仍是麵容不改,心頭無名火起,色眯眯的又是調笑道:
“不如夫人來本公子這裡,本公子這裡可是有讓夫人饞的流口水的東西呦。”
原來的抱劍白色發帶男子率先忍不住,錚一聲就將明晃晃的劍抽了出來,臉色鐵青斥道
“這張桌子已滿,如何拚桌一說!”
”你個紈絝張口閉口調戲夫人,此地還有沒有王法!“
祝夫人麵色一變,連聲警醒道:“張少俠,莫要衝動!”
周全麵容瞬間變得陰翳,折扇疊起寒聲道:“怎麼,你想要在京城裡動手殺人?”
“你可知我姐姐是五皇子宋啟的妾室!”
“光是你這威脅的一下我就能讓你在牢裡求死不得!”
張不諱聽見皇子的名號,一張還算白淨的麵容一緊,握著劍的手顫抖幾分。
但回望了一眼身後那位夫人和周邊路人的注目,還是咬牙頂在了前邊。
周全麵色陰沉,自是相當不滿。
身後一家仆此時走上前來在他耳邊嘀咕道:“少爺,您身體金貴,說不得就碰上了那什麼不知好歹的瘋子,最好還是事後跟官府說一聲,讓大小姐交待一下,那女的不就是您的囊中之物了嗎?”
“一幫子江湖野狗,如何犯得著您大動乾戈,冒這個險?”
周全咬牙不語,攥緊了扇子顯然不想就此善罷甘休,丟了臉麵。
餐館內落針可聞,僵持著上下不定。
突然,一聲嬌婉撒嬌聲響起自寂靜人群中響起,一雙雙眸子均是齊刷刷朝那張桌子看去。
“唔,大哥哥,芽兒咬不動。”
隻見一貌若瓷娃娃般精致的粉嫩少女正扒在一鬥笠男子胸前,粉唇中咬著一片百葉,卻遲遲撕咬不下來,隻是一雙秋水眸子盈盈如水,淌著令人心憐的晶瑩。
“大哥哥你幫芽兒嚼碎好不好?”
隻見少女將螓首緩緩湊進了鬥笠之下,鬥笠男子明顯身體一僵。
鬥笠人感受著唇齒間挑動舌頭,亂動的百葉。
有些暈乎。
芽兒怎麼這麼會?
難不成都是芝蘭教的?
芝蘭也太懂胡鬨了些!
“唔。”
餐館內,人群再次靜了靜。
咕嘟——
“好標致的閨女。”
也不知是誰先發出了一聲感歎。
周全麵容呆滯的咽了口唾沫,隨後折扇不覺間落在了地上。
眼睛如餓狼般放出精光,喉管間發出不明意義的吭哧聲。
比起人妻少婦,他還是更鐘愛少女一些。
此等嬌嫩可人,不過十三四歲的佳人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
紅妝豆蔻,粉霞玉關。
而眼前這少女的相貌隻怕是他生平僅見,像極了那天上掉下來的仙女兒。
“小二,既然這位夫人桌上已滿,那本公子也就不強求,這二位周遭可是寬敞的很啊!”
周全拿過一邊小廝遞過來的折扇輕輕呼扇,眼神泛著紅光,絲毫不加掩飾,也不屑於掩飾。
至於一邊那個跑江湖鬥笠人已經被他自行忽略。
在這京城,官大才能壓死人。
管你是她爹還是她情郎,踏足了這片地你就得給本公子拱手相讓!
不讓也得讓,本公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妥協!
周全眼珠子一轉,驀的指著李卯麵色驚懼怪叫道:“不對!”
“這位姑娘怕是被此獠要挾!”
“看其身著鮮亮華麗,粉雕玉琢,多半是大戶人家小姐!”
“再看這位姑娘一邊這鬥笠人,遮遮掩掩不敢露麵,穿著窮酸白袍,若說他們是一家人本公子是怎麼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