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歡這邊,在睡下時,胤禩摟著她的香肩,嗓音帶著那事過後的饜足,道:
“明日草原上會舉行圍獵,這裡向來是不拘男女的,幼卿可以好好玩,若是想要騎馬,就讓宮人去牽來,難得出來,可彆整日悶在帳篷裡。”
盛歡窩在男人懷裡,享受著這靜謐的時刻:“嗯,妾身知道了。”
“爺明日不能陪著你了。”胤禩感慨,來到草原已經幾天了,白日裡得和蒙古貴族打交道,都沒時間陪著盛歡一同去騎馬了。
“貝勒爺說什麼呢,您也難得出來,自己也得玩個儘興才是,更何況,你還有正事要做。”盛歡說著,似乎有了困意,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妾身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貝勒爺不必擔心……”
她聲音太低了,胤禩詫異,歪頭垂眼看人,隻見女子那雙往日水汪汪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嫣紅小嘴微張著卻還在嘟囔著和他說話。
胤禩錯愕又好笑,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知道她剛才肯定是累壞了,眼神越發的軟和了下來:
“乖,睡吧。”
他說完,就見懷裡的小人下意識的點點頭,眉眼間除了那事過後的潮紅,似乎還帶了些許的疲憊。
他心裡突然躍起了抹心疼,自己最近要她,似乎要得太狠了。
翌日,清早
盛歡也早早醒來,不見昨日的萎靡,反倒是精神抖擻,她甚至還換上了一身喜慶的淺紅色旗裝。
胤禩洗漱好進來,一見到她就滿眼的驚豔。
“貝勒爺,好看嗎?”她見狀,眉眼微挑,在男人麵前轉了一個圈。
“好看。”
胤禩並不吝嗇誇獎,更何況,他是真的覺得好看,這麼明豔的顏色讓她穿來並不顯俗氣,反而把人襯得明豔嬌貴了幾分,與往日柔軟不同,像是烈日下盛開的玫瑰,帶了點嬌俏的肆意。
胤禩發現,自從到了草原後,盛歡越來越開朗起來了。
“貝勒爺今日也很好看。”
她轉完圈,聽到他的誇獎,直接踮起腳尖轉到了男人懷裡。
胤禩今日穿了一件矜貴的紫色錦袍,豐神俊朗,在眉眼間溫潤的氣質加持之下,更顯如沐春風的優雅。
“你啊,整日除了誇爺之外,就沒有彆的詞了。”胤禩雖這麼說,唇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妾身說的是實話嘛,貝勒爺在妾身心裡,可不是旁人能比的,每日見著您,妾身都忍不住。”她嬌嬌的環著他的腰,感受著男人身體的健壯。
“知道了,爺知道我們幼卿的嘴最甜了。”胤禩調笑。
盛歡臉微紅,手腕微縮著來到了男人腰間的玉帶上輕撫:
“貝勒爺腰間看著空曠些許,妾身前些日子新做了一個香囊,這草原到底蚊蟲多,前些日貝勒爺手上還有些紅了,妾身手藝粗糙比不得那些繡娘,貝勒爺若是嫌棄……”
胤禩聞言微愣,想到這些日子確實見她在用針線,沒成想是給自己做的,直接揉了揉她的腦袋:
“幼卿的心意,爺怎會嫌棄,自是欣然接之。”
他話落,就感覺到腰帶上一緊,女子已經退出了他的懷抱,手上正拿著一個青色的香囊給他係上。
胤禩看著那白皙的小手在自己腰間擺弄,與紫色的衣裳形成鮮明對比,尤其是女子的神色,虔誠又認真,像是一個信徒。
他看著看著,竟有些失神,睫毛不知何時輕顫了一下。
係好香囊,兩人又鬨了一會兒,見著時辰不早了,這才離開帳篷到了集合地。
在離目的地不遠時,胤禩伸手替盛歡整理了一下衣裳:“去那邊吧,一會兒狩獵就開始了,想玩的話就好好玩,但記住彆深入獵場,裡麵可能會有猛獸,知道嗎?”
“嗯,貝勒爺也要小心。”
“爺知道了。”
不遠處,背著手的兩個男子目睹了這一幕。
十三阿哥有些微的詫異::“那位姑娘是八哥帶出來的格格吧,沒想到八哥對她還挺好的,之前八哥帶著人出來……”他一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弟弟還以為隻是隨意打發的。”
四貝勒倒是沒有對此發表什麼,轉身,道:“走吧。”
……
圍獵開始前,康熙坐在高位上和蒙古王說話。
蒙古王是個粗狂的中年男人,他看向康熙,笑起來大聲又豪邁:“天可汗,您難得來這麼一次,又正逢圍獵的好時機,您坐下的皇子一個個看著高大俊郎,想必都是個中高手,可得讓本王見識見識,也讓我們草原上的勇士見識見識!”
康熙周身氣勢威嚴,聞言,難得的笑了一下,目光卻是落到了幾個兒子的身上,不怒自威。
在場的幾個皇子很明白康熙的意思,不能輸,也不能丟人,這次圍獵,必須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
十三阿哥站了出來,朗聲道:“見識不敢當,但我們幾個兄弟也好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也正有此意,蒙古王,此次就要請各位蒙古勇士好生指教了。”
圍獵開始,幾個皇子並侍衛和蒙古勇士上馬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