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急,可是卻沒有辦法,好在還有宋氏陪著她被冷落,要不然豈不是就讓盛歡給笑話了。
……
胤禩這邊,剛和幾個兄弟一同處理完要事,剛回到帳子裡,就見趙瑞生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他呈上了一封信:
“貝勒爺,小德子來消息了。”
胤禩“嗯”了一聲接過,拆開,不知道裡麵寫的是什麼內容,他臉色漸漸地冷凝了下來。
“貝勒爺?”趙瑞生看著黑沉下臉的主子,心生不妙。
胤禩卻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唇角噙著抹淡淡的笑意,鋪開一張信紙,道:“磨墨。”
趙瑞生聞言,忙不迭過來磨墨,然後,他就見自家主子爺隨意扔在一旁的信紙上沒有被遮擋的字,他是主子爺的侍讀,自然是認得字的,也因此,看著那幾個字後,他難掩驚愕。
趙瑞生怎麼都沒想到,福晉在京中聽聞了鈕鈷祿格格晉側福晉的消息後,本就染了風寒的她還跑出去轉悠,當場從階梯上摔下,如今已是臥病在床,傷上加傷,腿腳甚至還出了問題。
[極力救治。]
趙瑞生小心的覷了眼信紙,就見自家爺在紙上落下來的四個字。
他心裡一歎,福晉怎麼就鬨了這麼一出,若萬歲爺知道了,豈不是明晃晃的在打萬歲爺的臉嘛。
貝勒爺也跟著為難。
……
八福晉的事盛歡也知道了,但既然胤禩不說,她也就當不知道,該乾嘛乾嘛。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十七日,車隊從蒙古出發上京。
“主子,小心。”
春雪小心翼翼的扶著盛歡,待人上了轎子後,明顯鬆了口氣,畢竟主子懷胎才一月(表麵上),月份尚淺,這一路舟車勞頓的,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趙瑞生也在一旁扶著,如今貝勒爺在萬歲爺那裡,他自然得替主子照顧好人,他緊張得全程憋著一口氣。
遠處,騎在馬上的四貝勒眸光不經意的看了過來,他並未發現,自從那日的意外後,無論在哪,隻要盛歡的身影出現,他總是忍不住瞟去一眼。
這無關情愛,隻是愧疚裡混雜著各種複雜情緒中下意識的關注。
回京的路程和來時一樣的慢,直到七月初四,車隊才回到了京中。
盛歡這個孕婦自然表現得遭了大罪。
剛下馬車,胤禩直接把盛歡公主抱起。
“貝勒爺。”盛歡蒼白著臉,有些虛弱,微微的掙紮著。
胤禩柔聲安撫:“你身子不好,乖,馬上就進府休息了。”
“嗯。”她這才不動了,任由他抱著。
“見過貝勒爺,貝勒爺萬福。”
府裡四個格格站在門口迎接,八福晉沒來,畢竟還在病中。
胤禩點頭:“下去吧。”
說完,他就抱著盛歡大步流星的走了,步伐穩重又嗬護。
四個格格麵麵相覷,未曾料到貝勒爺對盛歡那麼好,尤其是王格格,見到男人抱著女人離開,已然瞪大了眼睛。
她怎麼都未曾想到,這個同自己一同入府的鈕鈷祿格格如今懷了孕就罷了,竟還成了側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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