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的弟妹!
雖這麼想,他卻依舊牢牢的抱緊懷裡咳出水後卻依舊昏迷似乎還因為受冷有些瑟縮的身子。
“皇上!”
蘇培盛見雍正帶著人上岸後連忙帶著披風撲了過來。
熹妃和鈕鈷祿夫人聽到動靜也連忙從內室裡走了出來。
一出來,兩人就看到了的一切,當熹妃看到雍正懷裡抱著的人時,瞳孔猛地就是一縮,神情也僵住了,身子甚至還在恐懼的發抖,差點一個踉蹌摔倒,還好柴嬤嬤及時的扶住了她。
熹妃壓根未覺,此時心裡陡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她的好姐姐這是來搶她的東西來了!
她神色難掩驚慌的跑過來:“皇上!”
卻沒想到雍正理都沒理她,男人神色不變的把蘇培盛遞過來的披風披在了懷裡不省人事的女子身上。
“宣太醫。”
他一把把人公主抱起來。
蘇培盛看著衣服還在滴水的雍正,心急火燎開口:“皇上,您的衣裳,要不……”
雍正沒說話,隻淡淡把眼神掃了過來。
“嗻。”
蘇培盛後背瞬間就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應,卻是立刻給了已經跑過來的一個小太監眼神,讓他快去叫太醫。
熹妃更加錯愕了,她不敢相信雍正竟會那麼抱著一個女子,更讓她不爽的是,這個女子還是她要炫耀的對象。
她忍著驚慌憤怒等等情緒連忙上前,臉上擠出了一抹關切:“皇上您龍體為重,臣妾這側殿前幾日剛打掃過,要不就讓臣妾的姐姐在這裡休息吧。”
雍正腳步終於頓了一下,她看向熹妃身後慘白著臉強裝鎮定的香薰,神色冷峻:
“熹妃還是管好自己宮裡的宮人吧,這等謀害主子的下人,也不知心腸到底有多黑。”
說完,抬步即走。
熹妃腳下一軟,都顧不上香薰了,她睜著眼睛親眼看著雍正把人抱上了禦駕,心跳在此刻劇烈跳動。
那可是禦駕啊,除了天子,皇後都沒坐過的禦駕啊,如今皇上卻讓一個人老珠黃的女人坐上了。
鈕鈷祿夫人也目睹了這一幕眉心一跳,心裡卻詭異的並不擔心,甚至覺得,也許她們府上,又能有一番造化。
對於熹妃等人的想法,雍正是不知道的。
畢竟在他看來,不過是上禦駕而已,上輩子宣元太後坐得還少嗎?他見得多了自然是覺得理所當然,自然不會覺得盛歡上禦駕有何特殊之處。
畢竟,她本就值得。
養心殿。
宮女替盛歡換過衣裳後,張太醫就在一旁就診。
就診時,女子微微撩起的衣衫露出了手腕下麵崎嶇不平的傷疤。
在那其他白皙的肌膚對比下,更顯猙獰,雍正卻沒被嚇到,甚至還因為這疤痕,覺得女子更加可憐了,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心裡的憐惜更重了。
畢竟前世,他們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自然清楚明白她手腕原先不是這樣的。
見張太醫神色凝重,雍正也不自覺凝緊了眉:
“如何?”
張太醫收回手,他抬手躬身:“皇上,這位姑娘的情況不妙。”
還不待雍正詢問,張太醫搖搖頭,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姑娘心存死誌,鬱結於心,再加上身子也不是太好,如今又落了水受了寒,若長此以往,恐怕沒有多少時日。”
雍正心裡一緊,沒想到她的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糟糕,他按住了手上的扳指,忍不住重複:
“鬱結於心?心存死誌?”
張太醫點頭,他不知道麵前躺在龍床上的姑娘是誰,見雍正神色緊繃,他道:
“所謂心病還得心藥醫,可這到底是什麼心病,臣恐怕也無能為力。”
雍正看向床上慘白著一張臉的女子,如今的她無知無覺,毫無生氣,這樣的她讓他覺得很不順眼。
他冷著臉,道:“張全,她的身子朕交給你好好調理,至於心病……”
他一頓,也沒在意宮人的震驚,吐出了兩個字:“朕來。”
知道她情況那麼差,雍正怎麼可能放心讓她離開,甚至還擔心自己不好好看著,她就像今日一樣,就算是被人推進水裡也不知道掙紮。
到底是他孩子的母親,雍正心裡告訴自己,自己不能無作為,若是前世的弘宴他們知道自己母親受了那麼大的罪,肯定是傷心欲絕、痛不欲生的。
他想,他既然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了她,那就讓她留在宮裡,自己也好守著,否則出宮了誰知道她會麵臨什麼風言風語。
雍正想,他隻是為了她好,並沒有其他想法,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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