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怎麼樣?”
張太醫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眉頭皺起來:“皇上,賢妃娘娘將養了幾月身子大好,但還是得好好蘊養,如今這脈象並不好,是氣急攻心之兆,恐有小產跡象,待臣開幾服藥讓賢妃娘娘先用著。”
雍正聞言,立刻就想到了外麵還在跪著的熹妃,不對應該是鈕鈷祿貴人,心裡升起了一抹戾氣。
他看向了張太醫,徑直下令:“賢妃的身子朕交給你,務必顧好賢妃,朕要她和孩子,安然無恙。”
張太醫拱手:“臣儘力而為。”
“下去開藥。”
“是。”
張太醫走後,雍正抬手,一個暗色身影突然出現跪在了地上。
雍正按著手中扳指:“究竟發生了什麼,朕派你來護著賢妃,你卻讓人昏迷倒在地上。”
“是屬下辦事不力。”
暗衛不敢辯駁,畢竟確實是她失職,誰能想到熹妃會對賢妃突然發難,一五一十的把剛才發生的事說出來。
聽到熹妃罵盛歡水性楊花勾搭自己,罵她不應該進宮,罵她怎麼不一直守著老八的種種,雍正覺得自己剛才罰得都輕了,恨不得把人直接處死。
心裡更是擔心起盛歡來,她的心病本就還沒徹底好全,鈕鈷祿貴人的話,恐怕會讓她龜縮起來。
“香囊?”
聽到暗衛提起香囊,說是盛歡打算做給自己的,雍正心裡劃過了抹喜色:“是給朕做的?”
暗衛點頭,後背起了一層冷汗:“奴才聽著是這樣,可是已經被鈕鈷祿貴人踩了。”
“把香囊找回來!”
……
當盛歡醒來時,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榻邊的男人。
她手指微動,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是被他給握住的。
男人似乎有所察覺向她看過來,見她醒來後,眼裡劃過了抹喜色。
“幼卿,你醒了!”
盛歡點頭,卻微微的掙開他的手,眼睛轉向另一邊,似乎不知道怎麼麵對他,眼眸裡曾經聚起來的生氣,在此刻似乎又化為虛無。
雍正心裡一沉。
握緊了她的手,不顧她的掙紮,單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青色的香囊,珍惜的撫過上麵還未繡完的花紋。
“這是幼卿給朕做的嗎?朕很喜歡。”
盛歡聞言心緒浮動,眸光落在了香囊上,對上他期待的眼神時,眼裡控製不住的聚起了霧氣,卻垂下頭,否認:
“不,不是。”
“真的不是嗎?”
男人卻更靠近了,語氣裡帶著明顯的難過:“朕以為,是幼卿打算送給朕的,聽扶月說起時,朕彆提多高興了,不是也沒關係,我們日子還長,朕總會等到幼卿送一個給朕的。”
盛歡自然不可能一味的退,得讓雍正覺得他的付出有希望,於是她唇抿起,另一隻手不自禁握緊,顯示著她心緒並不平靜。
雍正見狀,心裡微鬆,想來這些時日以來,自己確實在她心裡留下了痕跡,哪怕隻是一點點。
“幼卿,鈕鈷祿貴人…”他一頓:“曾經得熹妃和你說過的話朕都知道了。”
雍正決定下猛藥,這件事絕不能讓她壓在心裡,不能讓她龜縮起來,這會阻礙兩人以後的發展。
更何況,她如今還有了孩子,不能讓她一直傷心。
果然,聽到他這話,她就明顯的僵住了,沙啞道:
“皇上,我沒有勾引你,我沒有水性楊花,我沒有……”
雍正猛地把她擁進懷裡,親吻她的額頭:“朕知道,你沒有,鈕鈷祿貴人說錯了,明明是朕勾引的你。”
“是朕讓你做的嬪妃。”
他把自己的內心剖白:“其實早在鈕鈷祿貴人求情之前,朕就已經打算讓你離開廉親王府了。”
她聞言,怔愣住,眼裡的淚落下。
他擦著她的眼角:“彆哭,如果說是誰的錯,那就是朕的,是朕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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