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嶽興阿興奮的揮舞起小木劍,和風畫對打起來。
他腦袋上的茶花高高昂著頭,隨著他的動作一顛一顛的,揮舞的木劍有些用力,掃到了一旁的巨樹,樹葉簌簌而下,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
晚風襲來,天色一點一點暗下,天邊的最後一點光亮落幕時,整個大地被黑暗裹挾,燭光被點上,打出了門邊上兩個恭敬站著的人影。
張太醫低著頭,這許久的時間裡,他一句話都沒說,他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又來到了這裡。
好似,情景再現。
他想,他應該是已經被萬歲爺拉上了賊船,再也下不去了。
聽著屋裡隱秘的動靜,他心下忍不住感慨,萬歲爺的活真好啊,偷偷的瞄向一旁的梁九功,見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心裡更是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禦前總管大太監,就是淡定。
他也不能被人看扁了,想到此,臉上更加嚴肅起來。
梁九功若是知道張太醫在想什麼,肯定會直呼冤枉,他也是見張太醫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他這也才端起了架子。
還彆說,站久了腰有點酸,這個張太醫不愧是太醫,就是比他這個太監體力好。
兩人就這麼互相冤枉起來。
屋裡,良久良久,驟雨初歇。
床榻上,紗幔遮住了榻上的春光,康熙看著又又“戰敗”的女子,心裡失笑。
夫人啊夫人,我可是習武的,你說你啊,怎麼能想用力量耗儘我。
雖然吧,她這次不讓弄到裡麵,但沒關係,他還是高興。
起身,下床:
“張行,梁九功,進來。”
張太醫和梁九功聞言,走進了屋裡。
“過來,把脈。”康熙低聲道。
張太醫也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規矩的上前,看著隻露出一隻手腕的女子,儘力忽略掉康熙的眼神,他拿出一條絲巾覆上女子手腕,這才搭上了脈搏。
一搭上,神色就認真起來,再收回手時,躬身,就要開口,卻聽到康熙道:“出去說。”
康熙披著大衣走到隔間坐下,順手整理自己袖口:“如何?”
“回萬歲爺,夫人的脈相雖淺,卻是滑脈無疑。”
康熙心裡一鬆,心裡劃過了許多想法,手指不自覺在桌上輕點。
應該怎麼做,能把人弄進宮裡,而又沒什麼風言風語呢。
他的人,他的孩子,他可不想讓他們認他人做夫,做父。
他開始思考起這個解決方案。
張太醫久久沒聽到康熙說話,他也沒說話,他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太醫,沒人說話他也不說,他心裡這麼想。
——
翌日,盛歡醒來後,依舊與以往沒什麼不同,隻是好像揉了揉腰。
風棋不確定的想。
“少夫人,您醒了,小公子剛才來過,現在正在外麵坐著。”
“嗯。”
盛歡點頭,洗漱完畢,在用膳時,她吩咐珠玉:“你下去收拾些我和嶽興阿的衣物,今日午時,出發去佛雲寺。”
“少夫人,這…怎麼突然就要去佛雲寺了。”
嶽興阿也疑惑,撲到了盛歡懷裡:“額娘,也帶著寶寶一起去嗎?”
“嗯,正好快到你生辰了,去求個平安符。”
風棋風畫對視一眼,總覺得,少夫人突然要去佛雲寺,和萬歲爺可能脫不了關係。
風棋隱蔽的退後,出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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