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離眠花樓不遠的巷子內,扶薑掐著魏玄的脖子,將人按在冰冷的牆上,目光狠戾。
“你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啊。”
魏玄可以輕而易舉地還手,可他硬是忍下了。
“不是我。”他咬著牙,“那人是當朝公主,之前在鬥獸場內看中了我,想買我回去……暖床!”
魏玄自是不屑做暖床的工具,他負傷出逃,這才在雁留山跟扶薑撞上。
今日他去望江亭掛紅綢,好巧不巧被她瞧見,這才有了方才那一出。
扶薑放開他,冷笑地低罵一句:“這麼多年了,還是死性不改。”
那華服女子,她自然認得,佟貴妃之女,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容妘。
當年佟貴妃專寵,很快就誕下了長子容祿和次女容妘。東宮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那幾年容薑和容祁沒少遭到迫害,被逼得隻能出宮寄居在謝府,才能暫時保住小命。
容薑弑君掌權後也沒有手下留情,將佟氏滿門抄斬,並以容祿和容妘的命,逼得佟貴妃自縊。
容祿庸碌無能,容妘嬌蠻任性,容薑不屑收拾這兩個草包,任由他們在京城苟活。
往日容妘尋歡作樂,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如今倒是越發荒唐,敢當街搶人,搶的還是她的人!
她惡狠狠道:“下回再碰上她,直接劃了她的臉,有什麼事我擔著!”
魏玄不知道她和容妘的舊恨,還以為她是在替他出頭。
這種奇怪的感覺令魏玄愣了好一會兒,才僵硬地點點頭。
二人踏著夜色回了秦府,魏玄才想起她白日裡吩咐自己的事。
“紅綢我掛了,可是等了一日,也不見有人去摘。”
扶薑腳步頓了一下,深濃的黑夜遮蔽了她的神色,她隻是平靜地說一句知道了,便不再提起此事。
也是她糊塗了。
月部已經為鐘離越所用,縱使當年她的暗衛影部不曾暴露,可鐘離越又怎麼會容許他們的存在?
況且她死了這麼多年,影部的那些暗衛,怕是也早就死的死,逃的逃,誰還會在意一個已死之人?
扶薑無聲地笑笑,滿目孤寂,潛藏著一絲淒涼。
“咕嚕嚕……”
一陣空響驅散了扶薑低沉的情緒,她扭頭盯著魏玄,目光。揶揄。
“餓了?”
“廢話!”魏玄磨著牙,語氣充滿了怨氣,“至少鬥獸場還管飯,跟著你卻天天餓肚子。”
秦府近在咫尺,扶薑看著侯在府門外的大理寺侍衛,唇角微勾。
“等會敞開了吃,千萬彆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