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天理啊!成安賭坊欺負死人啊!”
“我夫君死得不明不白,你們卻不管不問,這是要我們孤兒寡母的命啊!”
一陣哭嚎聲將扶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便見一名婦人推著屍體停在賭坊麵前,抱著年幼的兒子痛哭流涕,細數賭坊的不是。
門口的大漢立馬凶惡地趕人,那婦人不僅不怕,反而哭得更加傷心,引來了行人駐足圍觀,紛紛指責賭坊毫無人情。
“那就是突然暴斃的周伯。”謝景鬱嘖了嘖嘴,“他媳婦罵得倒也沒錯,這賭坊確實沒良心,坑騙老百姓的錢還少嗎?”
身旁的人忽然沉默,謝景鬱扭頭看去,才發現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周伯的屍體,眼神中透著一絲詭異的精光。
她冷不丁道:“我知道榮安是怎麼中毒的了。”
周伯家門外,謝景鬱歪歪斜斜地靠在門框上,興味悠長地打量著對麵的魏玄。
“你是扶薑的侍衛?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魏玄不理他。
“那日在眠花樓,我看你身手不錯,不如你跟了我吧,我保證給的比扶薑多。”
魏玄這才勉強掀了掀眼皮,看向他身後。
謝景鬱還沒來得及回頭,屁股就挨了一腳,身後傳來扶薑涼颼颼的聲音。
“當著我的麵搶我的人,你膽子不小。”
謝景鬱揉著屁股,嘿嘿一笑:“哪能呢?我這不是在幫你測測這小侍衛的忠誠嘛。”
以免又挨打,他連忙轉移話題,指著她手中的帕子。
“這是什麼東西?”
“彆碰。”扶薑避開他的手,“這是我從周伯手上刮下來的毒粉。”
“毒?”謝景鬱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周伯也是中毒死的?”
“榮安的屍體被水浸泡過,什麼痕跡都沒了。倒是沒想到,周伯跟他中了一樣的毒。”
謝景鬱道:“不對啊。榮安是死在謝府,周伯死在賭坊,而且他們死的時間也不一樣,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一旁沉默不語的魏玄忽然出聲:“銀票。”
“不錯。”扶薑道,“賭坊小哥說過,榮安欠了賭坊五千兩,不出兩日就還上了,而且還是周伯替他平的帳。”
謝景鬱驚呼:“你的意思是,那毒粉是抹在銀票上的?”
扶薑點頭,“用這種方法,確實能殺人於無形,就是不知道,對方為何既要給榮安銀票,又要殺他滅口。”
“還能是為什麼?”魏玄沒好氣哼哼,“隻怕是凶手有把柄在榮安手上。”
說到此處,魏玄還咬牙切齒地瞪了扶薑一眼。
謝景鬱問:“現在怎麼辦?我們上哪兒查?”
扶薑眸光微沉:“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