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臟了,容妘氣惱得不行,罵罵咧咧地回去更衣。
見容妘離席,角落裡的魏玄接收到扶薑的示意,即刻跟了過去。
扶薑也悄無聲息地離開,準備去通知謝景鬱,誰料到會在臨水長廊被人攔住去路。
“殿下是來找我的嗎?”
宋橋夕笑眯眯地看著她,沒了外人在場,他也懶得掩飾自己對扶薑的垂涎和覬覦。
扶薑腳步一頓,清淺的笑容下隱隱藏著一絲殺意。
“是啊,宋世子可叫我好找。”
她今日原是不打算收拾他的,畢竟謝玉琅要緊,沒想到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扶薑不著痕跡地看了看四周,景致清幽,假山林立,綠影重重,鮮有人至。
還真是幽會偷情、殺人滅口的風水寶地。
宋橋夕盯著扶薑的臉,從前隻覺得她瘦弱,甚是瞧不起。在知曉她的女子之後,那種刺激新鮮的感覺令他抓心撓肝,非得把這混在狼群裡的小白兔搞到手。
如今一見,她卻如脫胎換骨一般,隱約間氣勢竟壓過了他一頭,這反倒激起了宋橋夕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殿下不會忘記之前答應過我什麼吧?”他靠近了一些,唇角勾著玩味曖昧的笑,“乖乖聽話,你的秘密,我保證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他手中的折扇輕輕勾住了扶薑的腰帶,另一隻手扶上了她的細腰,逐漸幽深的眼眸湧起了濃稠的情欲。
扶薑勾唇一笑,反手將宋橋夕推倒在了廊邊的長椅上,纖弱的手壓著他的肩膀,柔軟的指腹擦過他的脖頸。
“宋世子急什麼?反正此處無人,你我二人有的是時間。”
宋橋夕臉上浮起的惱怒很快被驚喜取代,他放下了戒備,順勢靠在了欄杆上,姿態慵懶,輕佻的語氣中含著笑意。
“哦?那不知殿下準備做什麼?我保證全力配合。”
被美色所迷的宋橋夕渾然未覺,扶薑落在他肩上的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刀刃,正逐步朝他頸部靠近。
她同他對視著,鋒芒內斂的眸子驟然暗沉,那刀刃欲割斷他的脖頸之時,忽然一陣腳步伴隨著嬌笑聲在身後響起。
扶薑動作一滯,宋橋夕也變了臉色,心懷不軌的兩人,不約而同地迅速躲入一旁的假山林。
未曾料到來人也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與扶薑和宋橋夕僅有一牆之距。
“秦郎,這兒會不會有人啊?”
“放心,此處靠近公主府的獸園,沒有福安公主的允許,誰敢來這兒?”
那二人低語一番,伴隨著曖昧的衣裳摩擦聲,情不自禁的嬌吟和低沉的喘息很快傳到了另外兩人耳中。
扶薑黑著臉。
為什麼秦淮和雲清秋偷情,每次都能被她撞見?
但眼下更要命的,是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的宋橋夕。
失去了耐心的扶薑和宋橋夕都準備在此刻對對方下手,後方卻傳來一陣疑惑的低語,緊接著便是一聲尖銳高昂的慘叫。
扶薑察覺到不對勁,同宋橋夕衝出去時,便和衣衫不整的秦淮和驚慌失措的雲清秋迎麵撞上。
隻是誰也顧不上對方,隻因地上趴著一隻體型龐大的狼犬,鋒利的獠牙正叼著一隻血淋淋的斷臂,斷臂的手腕上還戴著翡翠玉鐲。
扶薑瞳孔一縮。
是容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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