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狗,彆試圖試探我,後果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魏玄呼吸微滯,無視她的威脅,繼續道:“若你想殺他,我可以幫你。”
“我若要殺他,用得著你動手?”
魏玄不明白了。
她看著明明跟鐘離越有深仇大恨,又為何不要他的命?
“鐘離越死不足惜,可偏偏他不能死。”
在真相大白之前,他得好好活著!
她要讓他親口承受他的罪行,讓他跪在懷安軍的墓前懺悔,讓他背負著永生永世的罵名,被指摘,被唾棄!
一陣腳步聲逼近又停住,扶薑收起了一身銳刺,睨了一眼姍姍來遲的沈熾。
“怎麼這麼慢?”
“我……我去盯著除風,怕他碰上顧大人他們。”
“除風人呢?”
“死了。”沈熾補充了一句,“被氣死的。”
魏玄沒忍住嗤笑一聲。
也是,除風自以為擺脫了穿腸之毒,擺脫了邱一章的控製,可以淩駕於扶薑之上,到頭來卻輸了個徹底,不氣死才怪呢。
沒再管無關緊要的除風,三人迅速溜進了地牢,找到了最後一間牢房,不放過任何一塊地磚,尋找密道的入口。
旁邊的牢房突然冒出一個腦袋,被關押在此處的十二瞪大了眼睛盯著他們。
“怎麼是你們?你們來這兒乾嘛?往生樓出什麼事了?是朝廷打過來了嗎?”
“是不是除風那小子跟朝廷勾結?這家夥就是個牆頭草,根本靠不住!”
“喂,你們在找什麼啊?說話啊!聾了嗎?”
沒人搭理喋喋不休的十二,魏玄和沈熾把這間牢房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魏玄冷著臉,“我們被那小子騙了?”
“那會他還指望我救他,未必敢騙我。”
扶薑觀察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對麵的牢房,尤其注意到了那把嶄新的鎖。
魏玄會意,上前晃了晃牢門,直接抬腳一踹,那扇牢房轟然倒塌,震驚了沈熾和十二。
“乾得不錯。”扶薑讚賞道,“明天給你加雞腿。”
魏玄習慣了這小混蛋的嘴臉,麵無表情地走進牢房內。
這間牢房比對麵臟了不是一星半點,顯然很久沒有人待了,四處都是灰塵,粗糙的磚塊上布滿了陳舊的刻痕。
扶薑漫不經心地掃過一圈,眼角的餘光忽然捕捉到了什麼,猛地回眸一凝。
隻見灰撲撲的牆麵上,端端正正地刻著一隻圓紋重明鳥,展開的雙翅下是烈日的光暈,高昂的獸首姿態傲慢,睥睨眾生。
扶薑瞳孔緊縮。
這是影部的圖徽!
她劈開了隔壁的牢門,把十二拽了出來,語氣冰冷地逼問:“這間牢房曾經關著誰?”
體力不支的十二壓根不是她的對手,在扶薑的逼迫和魏玄的威脅下,不情不願地開了口。
“一個渾身潰爛的瞎子!是邱一章從臭水溝裡救起來的,聽說以前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好像叫南……哦對了,南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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