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冷冰冰道:“十四娘不見了,算不算大事?”
扶薑眸光一厲,“怎麼回事?”
屋內,阿笙惴惴不安地抹著眼淚道:“昨晚十四娘身體不適,我特地去廚房幫她熬了藥,可是等我回來她就不見了,桌上就留了一張字條。我以為她早上就回來了,方才去她屋裡看了,才發現她徹夜未歸。”
扶薑拿著那張字條,上麵隻說她出去一趟,很快回來,讓阿笙彆驚動扶薑。
阿笙內疚極了,“殿下,十四娘她不會出什麼事吧?都怪我,我應該昨晚就告訴殿下的!”
十二最不待見女子哭哭啼啼的,暴躁道:“哭啥哭?她那麼大的人了,還能丟了不成?就算丟了,你哭有啥用?”
阿笙瞥了一眼這彪壯的黑臉大漢,害怕地往扶薑身邊縮了縮。
扶薑道:“這件事我會解決,若真如我所想,那她現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魏玄問:“你知道她在哪兒?”
扶薑冷笑著揉碎了那張紙條,“這麼怕我知道,那她隻有可能是去見了一個人。”
“誰?”
“雲月。”
公主府內,滿院的廢墟尚未收拾乾淨,清冷荒涼得像座廢宅。
十四娘迷迷糊糊醒來,入目便是鐘離越那張虛假惡心的嘴臉。
他衝著她輕輕一笑,“十四娘,好久不見。”
十四娘徹底清醒,昨晚的記憶也逐漸清晰,臉色霎時冷了下來。
“雲月呢?”她問。
“她身子不好,還在歇息,有什麼話,十四娘跟我說也是一樣。”
十四娘譏諷道:“跟你說?這麼說來,駙馬爺是承認你和雲月不清不楚的關係了?”
“十四娘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鐘離越輕歎,“我對薑薑一片真心,雲月亦是對薑薑忠心耿耿,我們二人清清白白……”
“放你娘的狗屁!”十四娘氣得直接爆粗口,臉色因憤怒而漲紅,“鐘離越,你少在我麵前假惺惺,彆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昨夜十四娘約雲月見麵,本想找她問個清楚,是不是她出賣了影部,這些年又為何留在鐘離越身邊。
隻是她與雲月說不上幾句話,就感覺頭暈目眩,醒來便到了此處。
她倒是忘了,雲月出身青樓,最擅長製香。更沒想到的是,原來雲月和鐘離越早就互相通氣,聯手做局引她入套。
鐘離越也不生氣,“那些陳年舊事暫且放放,不如十四娘先跟我說說,那日在校場,是誰救了你,又是誰協助你炸毀公主府?”
十四娘無畏地冷笑,“如今在京城裡,誰還會幫我,誰還敢幫我?”
鐘離越漫不經心道:“謝玉琅,顧寧知,沈焰……或許還有我不知道的人?”
“你不用試探,要殺便殺,悉聽尊便!隻怪我識人不清,錯看了雲月那賤蹄子!”
她這副不配合的態度令鐘離越微微蹙眉,正欲說什麼,外麵忽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大人,出事了!”
命人盯住了十四娘,鐘離越走出去,麵色不悅。
“又怎麼了?”
侍衛道:“剛剛傳來消息,往生樓滿門被滅,何統領和金吾衛也都死了!偏偏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讓大理寺趕上了,現在顧大人已經帶著何統領的屍體進宮麵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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