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也看出來他在強撐,得意道:“魏玄,我勸你彆白費功夫了!我這獸場裡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單憑你一個人,怎麼可能逃得出去?”
“誰告訴你他隻有一個人的?”
一道清冷如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管事下意識地回頭,眼前驀然揮過一麵銅鑼,結結實實地砸在他的腦袋上。
他失聲慘叫,捂著額頭破口大罵:“誰?是誰?”
“是你祖宗我!”
扶薑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錦靴重重地踩在他心口,將他的痛呼和咒罵摁了回去。同時一把木棍抵著他的額頭,仿佛下一刻就會敲碎他的腦殼。
“都給我住手!”
她冷喝一聲,那些圍攻魏玄的人見管事被她生擒,紛紛停下手來,一臉忌憚地盯著扶薑。
魏玄捂著發疼的胳膊,黑著臉道:“你再來遲一點,可以給我收屍了。”
扶薑嗬嗬,“誰讓你自作主張跑過來的?”
魏玄瞪大眼睛,“你彆忘了是誰救了你!”
“不需要你幫忙,我也能搞定那隻畜生!”
魏玄哼了哼,“你就吹吧!”
扶薑冷著臉,“魏小狗,你皮癢了是吧?”
“咳咳!”曉寒生咳嗽兩聲,打斷他們的拌嘴,“我說二位,是不是先想辦法逃出去?你們沒發現,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嗎?”
如此突然的事故,幾乎嚇跑了獸場內的客人。此刻他們被重重包圍,若非扶薑腳下還踩著獸場的管事,隻怕對麵那群人已經撲上來將他們活撕了。
扶薑用棍子戳了戳躺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她的管事,“讓你們的人滾開,不然我就弄死你!”
管事咬著牙,“你可以試試,我要是死了,你們能不能從這裡活著走出去!”
還是個硬茬!
扶薑默然思慮,對付這種老骨頭,不使點非正常手段是不行了。
她眸光一厲,直接揮棍砸斷了他的手臂,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獸場內,骨頭碎裂的聲音聽得魏玄他們都牙根發麻。
“看來你的骨頭沒有你的嘴硬。”扶薑淡漠道,“你還有一隻手臂兩條腿,可以慢慢考慮。”
她揮著帶血的棍子,就要落下第二棒時,突然兩支弩箭接連從三樓射來,一支被扶薑避過,一支穩穩地刺入那名管事的胸口。
他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怨恨而不甘地盯著三樓的窗台,甚至來不及留下隻言片語,便斷了氣。
扶薑眼眸微眯,抬眼看向那扇窗戶,卻隻來得及捕捉一片紫色的衣角。
“抓住他們!”
似乎是接收到某種命令,那群打手頓時無所顧忌,齊攻上前。
幾人一邊防守一邊後撤,扶薑還得顧著手無縛雞之力的陳不言和溫槿,一時腹背受敵。
幸而魏玄和十二極快地掃出了一條生路,扶薑和陳不言率先衝出去。
稍稍落後的溫槿氣不過,衝著追趕上前的打手們揮袖一揚,一陣綠煙飄起,很快響起了一片撕心裂肺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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