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棱兩可的一句話,卻是令秦晏好生猜疑。
她口中的“人”,到底是誰?
不過秦晏也沒有傻到直白地追問,遂轉移了話題道:“殿下昨晚在鬥獸場鬨的動靜可不小,連巡檢司都驚動了。隻是不知何故,沒等我出麵善後,此事似乎已經平息了。”
不知怎麼的,扶薑想起了昨夜在獸場三樓那一閃而過的身影。
“你知道鬥獸場背後的主人是誰嗎?”她問。
秦晏搖頭,“不過,似乎是皇族中人。”
扶薑眯著眸,“如何得知?”
“鬥獸場在京城許久了,而且在那位容薑長公主明令禁止以人鬥獸後它還能存活,不用想也知道,其背後的主子勢力不凡。”
扶薑輕輕扣著桌麵,眼神中透著一絲利芒。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陽奉陰違,暗度陳倉。
臨走前,秦晏想起一事,問:“秦鈺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扶薑漠不關心,“隨便你。”
秦晏輕笑,“我以為你會讓我殺了她。”
“我不會把時間和精力放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所以,秦鈺是死是活,跟她沒有關係。
秦晏若有所思地點頭,“那我知道了。”
昨晚扶薑把衣衫不整的秦鈺丟到他麵前時,秦晏是意外的。
但令他更意外的是,明知道秦鈺買凶追殺她,扶薑竟然還出手將其救下,也沒有秋後算賬的準備。
這可太不像她了。
秦晏走後,魏玄也問:“為何要救秦鈺?”
就算她被那群流氓欺辱玷汙,那也是她自作自受不是嗎?
魏玄同樣不認為扶薑會大發善心,她不補刀就不錯了。
扶薑冷漠回道:“秦鈺是該死,但不是以那種方式。”
魏玄盯著扶薑,忽然發現他好像越來越不懂她了。
溫槿趕在阿笙做好飯後衝了出來,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他立馬捏著熱乎乎的包子往嘴裡塞,被燙得直抽氣也不鬆口。
還想拿第二個時,盤子直接被扶薑抽走,氣得他抬眼乾瞪著。
“十二怎麼樣了?”扶薑問。
“沒死!”溫槿臭著臉,“穿腸不過是我研究的失敗品,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的泄漏了出來,還能難得倒我?”
曉寒生走進來,衝著扶薑點點頭,示意十二已經沒事了。
扶薑了然,又意味深長地盯著溫槿,“我竟不知,溫家大公子除了治病救人,還喜歡研究毒藥。”
溫槿冷笑,“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
“說的是,我一貫孤陋寡聞。”扶薑微笑著把盤子推過去,“溫公子醫術不凡,穿腸之毒都難不倒你,想必治體虛之症更不在話下了。”
溫槿咬了一口鮮嫩多汁的肉包子,滿足地眯起了眼,扶薑的誇讚更令他傲氣地抬起了下巴。
“小意思,再難的病我都治過。”
扶薑笑眯眯道:“溫公子這麼說,那我就能放心把病人交給你了。”
溫槿後知後覺,茫然問:“什麼病人?”
“謝家大公子,謝玉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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