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雲挑眉,“殿下可想好了?彆怪我沒提醒你,跟我玩這個遊戲的人,隻有一個活了下來。”
“橫豎都是死,倒不如賭一把。”扶薑動了動胳膊,“還不把我解開?”
溫行雲拔出了匕首,割斷了她身上的繩索。
而正準備蓄力反擊的扶薑,才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想來是那迷藥的功效尚未褪去。
而一旁的溫行雲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唇角勾著若有若無的嘲笑。
扶薑若無其事,取出了從溫槿那裡搜刮來的東西,一股腦地丟在桌麵上。
她看著溫行雲隔著帕子拿起了那枚狼牙,眼眸中劃過一絲幽光。
“殿下選吧。”溫行雲將狼牙收起來,坐在她對麵,慢條斯理地喝著茶。
扶薑輕輕敲著桌麵,目光如炬地盯著那三瓶藥,遲遲不動。
溫行雲把玩著匕首,嗓音陰冷:“我勸殿下彆想著拖延時間,你若不選,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扶薑暗暗咬牙,直接拿起最右邊的那瓶一飲而儘。
與預想中的苦澀惡心不同,那無色的藥汁帶著一絲甜味兒。
溫行雲撐腮倚在桌前,輕輕眨了眨眼睛。
“小槿喜歡吃甜的,所以我特地改良了一下,在裡麵加了糖。怎麼樣?是不是很貼心?”
扶薑擰眉,“你拿溫槿試藥?”
溫行雲笑眯眯道:“小槿小時候可乖了,我給他什麼都吃。這麼乖的弟弟,我當然要對他好點了。”
扶薑聽著他的瘋言瘋語,隻知道若是溫槿在這兒,怕是會撕了他。
“你們溫家都是你這樣的變態,還是你比較鶴立雞群?”
“殿下不會說話,還是閉嘴為妙。”溫行雲麵色不善,催促道,“還有一瓶,選吧。”
扶薑扯了扯嘴角,看也不看,隨手拿起第二瓶,直接灌入口中。
溫行雲驚訝:“殿下都不猶豫一下嗎?”
“有什麼可猶豫的,反正,你的死期也到了。”
溫行雲尚未反應過來,突然大門被人踹開,一名黑衣人傷痕累累地被丟到溫行雲麵前,不知死活。
溫行雲瞳孔一縮。
此人正是他的侍衛,怎麼會……
魏玄提著劍跨入屋內,迎頭便挨了扶薑一頓罵。
“怎麼來得這麼遲?”
他毫不客氣地回懟道:“你就知足吧,溫行雲派了不少人欲劫走溫槿和鹿七,若不是秦二公子幫忙,我們現在還脫不開身呢。”
“廢物就是廢物,還要秦晏幫忙,我養你們何用?”
魏玄登時氣炸了,“到底誰才是廢物?你要是有本事拿下溫行雲,用得著大半夜的折騰這一出戲嗎?”
“一出戲?”溫行雲算是回過味來了,不可置信地笑道,“所以,我這是被你和秦晏耍了?”
“你既然查得出來秦晏給秦梟下毒,怎麼就查不出,我和秦晏的關係呢?”
“好,真是好極了。”溫行雲低低一笑,“可是,殿下莫不是忘了,你方才可是至少喝了一瓶毒藥,你就不怕丟了小命嗎?”
在他驚詫的目光下,扶薑喝了第三瓶藥。
“其實不管喝哪兩瓶,結果都是死,真正的破解之法,是三瓶一起喝。”
笑容逐漸消失在溫行雲臉上,“是溫槿告訴你的?”
扶薑答非所問,“那個唯一活下來的人,是溫槿吧。”
“身為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竟然幫你不幫我?實在是太令我傷心了。”溫行雲歎著氣,話鋒一轉,又問,“隻是,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說服他幫你的?”
“這個,還得從你自秋水居離開後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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