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乾、乾什麼?把東西還、還給我!”
“小結巴,你你你你來拿啊,拿到了就還給你,哈哈哈哈!”
“你真的是謝氏學堂的學子?謝氏如今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竟然連傻子都照收不誤。”
“那你不知道了吧,他是陳家二公子,陳氏可是京城的首富,送上門的銀子,謝玉琅哪有拒絕的道理?”
陳不言被幾名衣著光鮮的學子圍著,一壇酒在他們幾人中間拋來拋去,而陳不言也跟陀螺似的被耍得團團轉,急得滿頭大汗。
張狂的笑聲中,一隻腳狠狠從背後踹了下去,那背對著大門的學子慘叫一聲,結結實實挨了一腳,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誰?是誰?”
那男子咬牙罵了句臟話,氣急敗壞想爬起來,後背卻被人死死摁住。
“是你祖宗我!”
他艱難地扭頭,仰望著那逆光而站之人,一襲紅色的錦袍格外顯眼,光暈勾勒著她精致冷豔的輪廓,傾軋而下的煞氣,驚得他渾身發寒。
“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楚易強撐著底氣放話,“我爺爺是內閣大學士,你敢動我,你絕對死定了!”
扶薑微微俯身,笑容不帶一絲溫度:“這麼厲害,那要不要請你爺爺來幫你報仇啊?”
其他幾人見勢不妙,立即便想衝上來解圍,卻被宗弋和謝景鬱他們輕鬆撂倒。
謝景鬱把自己私藏的那壇酒奪回去,掐著那學子的脖頸,就跟拎著小雞仔似的。
“小子,你們挺狂啊?麓山書院就收了這麼一群流氓?”
他們瞪著眼睛盯著謝景鬱,現在到底誰才是流氓?
陳不言一見扶薑來了,立馬蹬蹬蹬地跑到了她身邊,氣憤地告狀:“薑、薑薑,他們把、把我們的行李都扔出來了,還、還罵我是傻子!”
此話一出,謝景鬱和宗弋的脾氣更是控製不住了,直接給他們一頓胖揍。
楚易幾人雖有些拳腳工夫,但也都是些花架子,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一時間寒山齋內慘叫連連,引得廂房內的學子紛紛探頭,卻無人敢上前摻和。
薛應卻急得不行,大喊道:“扶公子,謝公子,你們彆打了!書院內禁止鬥毆,違者是要被關禁閉的!”
關禁閉?
謝景鬱和宗弋相視一眼,這麼輕的懲罰,確定不是在鼓勵鬥毆嗎?
兩人心照不宣地下了狠勁,把幾個人揍得哭爹喊娘。
薛應快哭了,“你們快彆打了,若是賀山長和謝夫子知道了就糟了!”
幾人聽到謝玉琅的名字,才齊齊收了手。
唯有謝景鬱氣不過,把那個侮辱謝玉琅的學子按在了雪地裡,惡狠狠道:“嘴巴這麼臟,小爺給你好好洗洗。”
雖然好不容易是勸住了,但寒山齋的院子也沒眼看了。
滿地草木淩亂,橫七豎八地躺著楚易幾人,一個個身上布滿了腳印,皮肉發紫發青。唯獨那張臉完好無損,想來謝景鬱幾人打架很有經驗,還知道不往人臉上招呼。楚易他們要是要臉,也不會掀了衣服去找個謝玉琅告狀。
迫於扶薑他們的淫威,楚易等人不得不把行李放回去,臨走前又不甘心地放話:“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