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笑聲和唾罵混合在一起,將楚平兄弟堵得麵紅耳赤,瞋目切齒,幾次想要反駁,底氣卻越來越弱,最後乾脆擼起了袖子,準備靠拳頭來解決問題。
薛應夾在中間,急得滿臉通紅:“大家快彆鬨了,山長屍骨未寒,若是看到我們鬨成這樣,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的!”
然而根本無人在意他的話,隻想著把憋在心裡的那股惡氣出了,說話越來越難聽,甚至幾欲動起手來。
一片哄鬨聲中,扶薑垂眸沉思,忽然偏頭朝身側的魏玄低語幾句。
魏玄詫異地挑眉,也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肅靜!”
就在場上的局麵快控製不住時,鐘離越沉喝一聲,強大的威壓令滿堂瞬間消聲,卻又有一道輕快的掌聲響起。
所有人都看向了掌聲來處,扶薑走了出來,坦蕩地麵對著眾人的敵視。
鐘離越蹙眉,“西梁殿下,你有話要說?”
“自然!”扶薑微微抬著下巴,孤傲道,“我要揭發楚易,在昨日三場比試中作弊。他逼迫賀山長與他同流合汙,提前備題,還在簽筒裡做了手腳,保證每一次都收到了賀山長所出的題目。”
滿堂寂靜,鐘離越的麵色也逐漸轉冷。
昨日那場比試,他也算是見證者,若扶薑所言為真,那他豈不是成了被賀雲中和楚易利用的工具?
“你可有證據?”
扶薑義憤填膺:“還需要什麼證據?像楚易這種奸詐狡猾之人,我有理由相信,就是他怕事情敗落,才會殺了賀山長。”
其他學子麵麵相覷,也有人很快反應過來,急忙道:“鐘離大人,我可以作證,西梁殿下說的是真的!”
“沒錯,我也可以作證!那個簽筒是楚易讓我準備的。”
“還有我,西梁殿下他們作畫的筆是楚易讓我弄斷的。”
“這兩個人,根本不是麓山書院的學子,而是楚家的侍衛,楚易派他們上場,就是想借此機會給謝氏學堂一個下馬威。”
一時間,眾人紛紛指責楚易,並表示自己是受他逼迫,將正義的揭發者和無辜的受害者演繹得淋漓儘致。
鐘離越和謝玉琅齊齊蹙眉,似乎是沒料到,昨日那場看似友好交流的比試,竟然藏著這麼多肮臟勾當。
扶薑痛心疾首:“賀山長原本想親自向駙馬爺和謝夫子請罪,但是楚易生怕事情敗落,壞了名聲,所以就對賀山長痛下殺手,這些都是薛應親耳聽到的!”
突然被點名的薛應驀然一驚,冷不防地接收到了眾人的目光,一時慌得不行。
鐘離越凝視著他:“薛應,可有此事?”
薛應朝扶薑投去了哀怨的目光,如今事情被捅出來了,他也隻能點頭承認,想維護賀雲中的名聲,算是泡湯了。
“好個楚易!欺師滅祖,行暗昧之事,更是畏罪潛逃,天理難容!”鐘離越沉喝道,“來人!掘地三尺,也要把楚易給我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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