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然摔得鼻青臉腫,魏玄的話更是羞辱得他滿臉通紅。
他氣憤地嚷嚷:“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有本事彆走,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曹公子好大的威風啊。”
林莫尋大步走來,那張秀氣的臉陰沉沉的,毫不猶豫地站到了扶薑他們麵前,怒視著曹然。
“這兩位是我請來的貴客,曹公子有什麼衝我來就是。”
“林莫尋?”曹然瞪大了泛著青紅淤痕的眼睛,顫抖著手怒道,“好啊,莫不是你指使他們來對付我的?”
林莫尋拍開他的鹹豬手,眉眼生厭:“少胡說八道!今日鄭伯伯在留芳園設宴,你還敢在此鬨事,就不怕我捅到鄭伯伯麵前去嗎?”
曹然不屑:“林莫尋,彆以為你姐姐嫁給了鄭公子,你們林家就威風了!一個破賣酒的,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將來你頂天了也就當個林氏酒鋪的老板,哪裡像我們一樣,可以參加科考,加官進爵。我勸你識相一點,說不定將來你還得在我麵前搖尾乞憐。”
林莫尋臉色鐵青,一時沒控製住脾氣,捏著拳頭便把曹然揍得親爹都認不出。
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扶薑眉頭一皺,讓魏玄拽著上頭的林莫尋匆匆離開現場。
林莫尋氣衝衝道:“為什麼要攔著我?小爺非得把那小子揍得滿地找牙不可!”
魏玄不耐煩地把他丟開,醋醋地質問扶薑:“你管這小子做什麼?”
扶薑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理由。
“林公子,你知道鄭太守在哪兒嗎?”
林莫尋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怔怔地看著扶薑,臉上的憤怒散去,浮上了一抹可疑的緋紅。
“知、知道。”他磕磕巴巴道,“你們找、找鄭伯伯什麼事?”
扶薑溫和一笑,“有些要事需要請鄭太守幫忙。”
林莫尋傻乎乎地點頭,忙不迭地帶她去找鄭吉,卻沒料到會冤家路窄地碰上前來告狀的曹然。
他正唾沫橫飛地控訴著林莫尋的罪狀,瞧見林莫尋和扶薑,頓時就氣得跳了起來,大聲嚷道:“爹,鄭伯伯,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把我打成這樣的!”
此處是鄭吉設的小宴,宴閣內不過寥寥幾人,一聽曹然這話,紛紛看向了門口幾人,最引人矚目的,便是那並肩而立的扶薑和魏玄了。
那二人站在燈影之下,一個清冷似霜,玉骨生香,一個骨風猛毅,俊冷峭拔,說不出的驚豔,也說不出的般配。
屋內眾人不禁嘩然,唯有一人,暗暗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雙眸冒著嫉妒與憤怒的火焰,仿佛要把那對璧人燒成灰燼。
曹主簿站起身來,向鄭吉告狀道:“林莫尋同這兩個來曆不明的刁民如此欺辱我兒,還請鄭大人秉公執法,還我兒一個公道!”
林莫尋不乾了,立馬把事情的原委道來,惡聲惡氣道:“曹主簿說這話也不心虛,你兒子欺男霸女,雲州百姓有目共睹。你們現在還來倒打一耙,還要不要臉了?”
鄭吉重重咳嗽兩聲,警告似的瞪了林莫尋一眼,才打著官腔道:“此事雙方都有錯,你們也不該把曹然打成這副模樣。這樣吧,你們三人向曹然賠禮道歉一下,這件事就這麼過了。”
林莫尋還沒來得及反駁,堂中忽然響起了一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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