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離被她這副無賴行徑氣得不輕,咬牙罵了一句,拂袖而去。
扶薑也不裝了,趕緊衝著他招手大喊:“哥哥,晚上彆忘了來找我喲。”
“王上!”
那廂扶離崴了腳,被白榆險險扶住。
溫行雲不解,“你們真的是親兄妹嗎?”
扶薑嗯哼一聲,“某種程度上,算是。”
“……”
算了,聽不懂。
山莊白日一片兵荒馬亂,到了夜裡也逐漸寧靜了下來。
扶離在屋內磨磨蹭蹭許久,直到亥時才忍不住出門,到了扶薑院外,卻發現她不在屋內。
正好三叔走過,扶離便詢問她的去處。
“殿下嗎?她被溫家主請去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西梁王等等就是。”
三叔貼心地給他上了茶,便回房去照顧尚在昏迷中的陳不言了。
扶離蹙眉,“溫重山請她做什麼?”
白榆有些擔心,“王上,該不會溫重山查出殿下是那晚夜闖水天幽穀的人吧?”
扶離微怔,很快又冷著臉:“那又與我何乾?我對她,已經仁至義儘了。”
白榆愁容滿麵,“今日在喜堂上,我就發現那位溫家主看了殿下好幾眼,他該不會是對殿下心懷不軌吧?”
扶離拳頭一緊,想說“關我屁事”,走了兩步,又冷著臉道:“白榆,去把我為溫家主尋的醫書取來,來了這麼多日,還沒正式去拜見一下溫氏家主。”
扶薑來溫氏山莊已有多日,這還是她第一次踏入主院內。
去外麵的院落不同,主院內花草稀少,隻有冷冰冰的假山石墩,暗中卻不知有多少盯梢。
領路的侍衛將她帶去了主院內的清風小閣,溫重山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扶薑客氣向他行禮:“不知溫伯伯今夜找我前來,所為何事?”
溫重山低咳一聲,神色與白日相比,更是虛弱了幾分。
“殿下可成親了?”
“?”
扶薑滿頭霧水,“溫伯伯何意?”
“我雖多年不出山,但對山外之事還是略知一二。”溫重山緩聲道,“當年西梁戰敗,送了一位皇子入質大晟,那個人,就是殿下吧?”
被拆穿了身份,扶薑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溫伯伯聰明,不過溫伯伯說這些,該不會是想拿我來要挾我哥哥和西梁吧?”
溫重山沒理會她的試探。
“西梁殿下常年以男子示人,想來尚未成親,不若嫁給我兒行雲,當這溫氏的女主人,總好過成為大晟和西梁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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