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女娃,也敢口出狂言。”
“我是無知,要不然,我怎麼敢殺溫家主呢?”
扶薑勾唇一笑,話音未落之際,眼中寒芒一閃,驀然掀翻了酒席,握著匕首迅速朝溫重山刺去。
溫重山不閃不避,甚至還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刹那間,小閣周圍突然閃現過幾道黑影,銀光閃閃的寒刃齊齊劈向扶薑。
她抬腳一踢,翻滾的凳子擋住了側邊襲來的暗衛,左手撐著桌麵一躍而過,足尖踹起了另一邊劈過來的刀刃,眼疾手快地抹了對方的脖子。
扶薑站在閣樓邊側,晚風卷起墨發,月華下麵容冰冷,如出鞘的利劍,儘顯鋒芒。
她麵前是六個頂尖的高手,她身後還有聞聲趕來的溫家侍衛,但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隻因扶薑手裡,還拿捏著溫重山的性命。
方才那一番打鬥,她趁機接近溫重山,將那帶血的匕首貼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留絲毫縫隙,也滲出了一條血痕。
溫行雲匆匆跑進來,麵色驚駭,厲喝道:“扶薑,你做什麼?”
扶薑斜睨著他,冷笑一聲:“溫家主,看起來你跟你兒子感情很好啊。”
溫重山出奇的平靜:“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的命,給嗎?”
“我與殿下無冤無仇,這又是何故?”
扶薑微笑:“因為,我想要溫氏啊。”
“你若嫁入溫家,溫氏不就是你的嗎?”
“那能一樣嗎?我若拿下了溫家,溫家就得改姓了!”
溫重山拳頭一緊,“是扶離讓你來的?他人呢?”
扶薑囂張地哼了一聲:“我哥哥是西梁之王,豈是你這種小人物能見的?收拾你,我一人足以!”
溫重山沉聲道:“兩個膽大包天的毛頭小子,也敢在溫氏的地盤撒野。隻可惜,今日你們兄妹二人皆要命喪於此了。”
隨著他話音一落,黑暗中一支冷箭飛射而來,直逼扶薑的後背。
同時一把劍橫空斬下,魏玄穩穩落在了屋簷上,黑色的勁衣宛若與黑夜融為一體,濃暗的眉眼凝著殺氣,萬夫莫開之勢,直逼院內眾人。
扶薑甚至連頭都懶得回,像是篤定魏玄會堅定不移地護在她身後。
“溫家主,暗中偷襲,可不是一家之主的作風啊。”
“我好心請你來喝茶,你卻對我暗下毒手,這就是光明磊落的做派了?”
“誒,怎麼能是暗下毒手呢?我這可是當著你的麵下的毒手。”
溫行雲也衝到了閣樓上,兩側的暗衛自動為他讓開了路,讓他得以站到扶薑他們麵前。
“扶薑,你彆衝動!”溫行雲克製著怒火,“你彆忘了,你的兄長和朋友都還在山莊裡,你們也不想殞命於此吧?”
“隻要溫家主答應,從此溫氏替我賣命,我就勉強饒他一命。”
溫重山輕蔑一笑:“放開吧小娃娃,我沒工夫陪你玩這種遊戲。”
“你什麼……”
話未說完,扶薑忽然感覺渾身無力,那匕首也掉落在地,而她踉蹌著後退,幾乎就要從閣樓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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