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言,你能不能看準一點再扔?”
“咦?你在那兒啊,抱歉了,我保證下回扔準一點。”
魏玄氣得咬牙。
他敢肯定,陳不言的扔準一點,絕對是衝著他來的。
陳不言坐在半高的屋頂上,在身上斜跨的布袋裡掏啊掏的,又掏出了一枚火彈,正準備點火,扶薑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陳不言,玩夠了嗎?”
陳不言嚇得一哆嗦,那顆火彈脫手而出,滾到了扶薑腳邊。
他急忙從上麵跳下來,一個箭步衝到了扶薑麵前,乖巧的模樣,哪裡還有方才半分囂張?
“薑薑,你回來啦?你沒受傷吧?”
他作勢就要去拉她的手,被扶薑不著痕跡地避開。
“方才的爆炸都是你乾的?”
陳不言眨了一下眼睛,飛快甩鍋:“是魏玄讓我乾的!”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剁了你?”
魏玄灰頭土臉地走來,身上沾染了灰塵泥土和鮮血,看著格外狼狽。
陳不言立馬躲到了扶薑身後,衝著魏玄挑釁地揚眉,在扶薑轉過頭時又是可憐兮兮的模樣。
無視他那些無傷大雅的小把戲,扶薑問:“崔故他們呢?”
陳不言搶在魏玄麵前回答:“崔故大哥他們在門口呢,好多惡賊中了溫槿哥的迷藥,都失去了反抗能力,被崔故大哥和容幸綁起來了。”
魏玄氣悶地瞪他一眼,注意到扶薑身後那些人,頓時又警惕起來。
“他們是誰?”
“是友非敵。”扶薑道,“陳不言,你和溫槿先安置好叢驍,魏玄同我去找劉義。”
陳不言的臉立馬垮了下來。
但他也知道扶薑是去找劉義算賬的,還真隻有魏玄幫得上她的忙,遂也隻能應下。
仿佛扳回了一局,魏玄衝著他冷哼一聲,可把陳不言氣得夠嗆。
溫槿卻擔憂地看著扶薑,臨走之前往她手裡塞了一瓶藥。
“能不動手你就彆動手,有事讓魏玄上。”
扶薑輕輕頷首。
魏玄的目光在她和溫槿之間來回,等他走了才忍不住問:“溫槿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扶薑不欲多說,“帶我去找劉義。”
此時此刻,劉義也正帶著人四處搜尋夜襲寨子的人。
他的手下死傷過半,就是跟官府乾架都沒有這般狼狽。尤其從黑老三口中得知對方隻有七八人,劉義更是氣得直接剁了引狼入室的黑老三,然後調集了剩下的人手,堵住了出口,準備來個甕中捉鱉。
扶薑和魏玄就是在這個時候送上門來,還帶著荊寒等人,兩撥人馬正麵對上,彼此都是義憤填膺,恨不得殺個痛快。
“荊寒?你們竟然還敢回來?”
荊寒立馬拔刀,怒喝:“劉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劉義冷笑,“就憑你們幾個?怎麼,叢驍死了,所以你們也來送死了?”
扶薑扯了扯嘴角,“將死之人,廢話都這麼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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