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鬱:“……”
這個狠心的女人!
“扶薑,你彆忘了,我救過你。”
“是麼?那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等一會兒我下手可以快點。”
謝景鬱咬牙:“你非要與我作對是嗎?”
“當然,你可以選擇棄暗投明。拋棄你這個毫無用處又見不得光的身份,跟著我混,我保你下半輩子榮華富貴。”
謝景鬱氣笑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謝玉琅的弟弟。”她道,“不然,你以為我有閒情逸致在這裡跟你廢話?”
謝景鬱眸色涼薄:“僅僅因為我哥嗎?”
“不然?”
“你還真是……會往人心窩子捅刀啊。”
他呢喃一句,沒叫她聽見。
“動手吧。”
早有預料到他們之間會有一戰,現下說得再多,還不如直接開打。
扶薑從來沒想過留晏長曦一命,哪怕如今這個人是謝景鬱。
隻是這樣一來,待謝玉琅回來,她得跟他好好解釋一番了。
雙方之戰一觸即發,所有人都備好攻勢,準備取下對方的狗命。
沒料到一陣急促的腳步傳來,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殿下!我們中埋伏了!鐘離越的人追過來了!”
“啪嗒!”
那負傷逃回來報信的黑衣人乍一見這場麵,頓時驚得手裡的劍都掉了。
扶薑和謝景鬱同時蹙眉。
謝景鬱:“他們有多少人?”
黑衣人愣愣地回答:“至少五十。”
扶薑睨了一眼對方的人數,再看看自己這邊的人數,當機立斷。
“撤!”
謝景鬱也收起了兵器,下令:“撤!”
二人默契地鳴金收兵,謝景鬱戴上了麵具,在杜若他們護送下匆匆離開,臨走之前,朝著扶薑的方向看了一眼。
扶薑正好回頭,衝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凶得要死。
謝景鬱無端嗤笑,朝她豎起了大拇指,接著緩緩朝下,嘲諷意味不要太過明顯。
等鐘離越的人趕來,此處已經空了。
嚴廣被人劫走,他們不僅放跑了隱患,也沒有逮到嚴廣背後的人。
本以為鐘離越會找他們算賬,然而待他們戰戰兢兢地空手回去時,鐘離越卻絲毫沒有問罪的打算,擺擺手便讓他們退下了。
青和道:“沒想到他們動作那麼快,不過嚴廣被劫,大可說他是畏罪潛逃,對大人也有好處。”
鐘離越不以為意,反問:“瞿府燒乾淨了嗎?”
青和點頭:“大人料事如神,瞿良確實懷有二心,私藏了不少與大人來往的信件。”
“一仆二主,本就不值得信任。”鐘離越無聲冷笑,“如此說來,我還要感謝霜花門替我解決了他。”
“霜花門如今四分五裂,隻是他們背後的門主藏得很深,我們至今都找不到蛛絲馬跡。”
“一個不入流的門派,不值得大費周章,可以把所有人都調回京城了。”
青和暗驚,低聲道:“大人準備動手了?”
“早該動手了,怪我太過自信,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鐘離越輕聲道,“容祁,越來越像他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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