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錯扯了扯嘴角,“霜花門原來的主子確實不是她,後來她炸了鬥獸場,殺了老門主,把霜花門據為己有。雁留山北林那一處礦場,也是她指使霜花門向皇上透漏消息,不然你以為,一個小小的霜花門,怎麼敢跟駙馬作對?”
鐘離越拳頭漸漸捏緊。
難怪!
難怪霜花門三番兩次地與她作對,原來是扶薑在背後搞的鬼!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可以把陳不言還給我了嗎?”
“不急,等陳家主把我想要的拿出來,屆時我定會把令弟全須全尾地還回去。”
陳錯氣急敗壞,但陳不言的小命還捏在鐘離越手裡,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隻好憋著一肚子火憤憤離開。
他走後,鐘離越坐在原處沉思許久,才問:“青和,你覺得陳錯的話,可信嗎?”
“屬下隻知道,從皇上病倒之後,霜花門確實有不小的動作。”
“霜花門的奸細,找到了嗎?”
青和搖頭,“屬下密查了所有人,皆無異常。”
鐘離越眯著眸:“若無此人,霜花門又是如何三番兩次地知曉我的事?”
主仆二人皆無答案,鐘離越遂道:“如今扶薑在我們手裡,她那些手下勢必不會坐以待斃。今夜你帶人去圍剿侯府,還有霜花門那些餘孽,全都不能放過。”
今夜的風雪似乎格外的大,空闊冷清的街道鋪滿了白雪,很快覆蓋了淩亂的腳步。
小茶樓內點著幾盞煤燈,無數名黑衣人侯在茶樓內,目光緊鎖著那隱匿於幽暗光線下的身影。
“諸位兄弟跟著我已有許久,我保證,待今夜成事,定為諸位加官進爵,封妻蔭子。”
滿樓黑衣人立即下跪,聲音沉厚有力:“屬下等誓死追隨門主!”
容祿抬起手,一聲令下。
“出發!”
“哐當!”
那扇緊閉的門猛地被踹開,樓內的人紛紛驚得拔劍,借著光線,也看清了那突襲之人。
“青和?”
容祿瞳孔驟縮,他怎麼知道他們在這兒?
青和的目光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容祿身上,同樣帶著不可置信。
“嘉陵王?你與扶薑是一夥的?”
什麼扶薑?
容祿半是震驚半是迷茫,尚未反應過來,青和已經帶著人與霜花門的弟子殺作一團。
“嘉陵王好歹也是大晟親王,竟然與西梁人勾結成奸,簡直是大晟的恥辱!”
容祿看著青和一邊勢不可擋地屠殺他的手下,一邊怒不可遏地貶斥汙蔑他,頓時氣得險些仰倒。
“一派胡言!我幾時與扶薑勾結了?”
青和一劍抹了黑衣人的脖子,濺起的血落在他臉頰,冷肅的麵容如地獄浮屠。
“事到如今,嘉陵王還想否認?若非是為了營救扶薑,你半夜糾集這一群人做什麼?”
容祿:“……”
難道他能說他要造反嗎?
反正也打明牌了,容祿也不在乎了。
等他收拾了這群人,一定要查個清楚,到底是誰汙蔑他跟扶薑是同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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