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險好險!”
城主府外的巷子裡,蘇小織深呼吸幾口氣,扭頭勾住扶薑的肩膀,衝她笑得分外燦爛。
“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講義氣的,竟然真的來救我了。”
“不必客氣。”
扶薑甩開她的手,撣了撣衣領。
蘇小織撇撇嘴,轉而問道:“那群人是你叫來的?”
“不是。”
蘇小織愣住了,“那那封信……”
扶薑眸光微黯,“很明顯,是真正的凶手寫的。”
姚馨兒死在城主府,慕容沛絕對不可能在什麼都沒準備的情況下就告知西岩城。而賀慶他們又來得如此之快,隻能是凶手在殺了姚馨兒之後又向他們告密,引他們來城主府鬨事。
蘇小織倒吸了一口涼氣,“凶手想乾嘛?”
殺害姚馨兒,嫁禍慕容沛,寫信給賀慶。
除了挑起曦月城和西岩城的戰爭,還能乾嘛?
不過慕容沛跟西岩城乾起來,對慕容胭有益無害,扶薑沒有興趣深入追查。
至於蘇小織,用她的話來說,她就是個劫富濟貧的飛天大盜,更不會去摻和兩城之間的爭鬥了。
“雖然你救了我,但我也幫了你,咱們就兩不相欠了。就此彆過,江湖再見!”
蘇小織向她拱手,瀟灑地轉身欲走。
“等等。”扶薑叫住她,衝著她彎唇一笑,“蘇姑娘這就走了?知己難逢,不一起喝杯酒嗎?”
蘇小織被她笑得丟了三魂七魄,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坐在酒樓裡了。
扶薑為她倒酒,燭光下那張臉美得不辨雌雄,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勾人。
蘇小織就這麼在她的美貌的引誘下,一連喝了好幾杯酒,雖然不至於昏醉,但腦子也比平日遲鈍了幾分。
扶薑誇她:“蘇姑娘酒量甚佳。”
蘇小織紅著臉擺手,“我就兩三杯的量,不能再喝了。”
一聽這話,扶薑又幫她把酒杯滿上了。
“蘇姑娘是北關人?”
蘇小織有問必答:“不是啊。”
“你在北關待了多久了?”
蘇小織掰著手指頭,“好像、好像有三個月了。”
“宗晉叛逃的事,你知道多少?”
“嗨,那都是西岩城城主胡編亂造的!”
扶薑瞳孔微縮:“你說什麼?”
蘇小織抱著酒壺,兩眼迷蒙:“一個月前我還在西岩城的時候,聽說城主姚雄家中藏金無數,我一時心癢就溜了進去。沒想到金子沒偷著,倒是發現了姚雄的秘密。”
“什麼秘密?”
“那個老匹夫讓人冒充宗將軍,在靳陽族突襲北關的那一晚打開關口,所以大家都說宗將軍叛逃了。”
竟是如此!
扶薑控製住怒火,繼續問她:“可知是誰指使姚雄?”
蘇小織茫然地抬頭:“這事兒不就是姚雄自己乾的嗎?還能有誰指使?”
姚雄是西岩城城主,按理說,他沒有理由跟守護北關的宗晉作對,隻能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