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矜孤立無援,好友不幫,心上人嫌棄。
元夢一番話直接把他的遮羞布扯下來在地上踩了又踩。
偏偏他還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得,元夢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李相夷深深看了眼肖紫矜,看得他心驚膽戰。
肖紫矜在他這目光下,喏喏動了動嘴卻說不出話來,後背冷汗直冒。
李相夷輕嗤一聲,而後掃過眾人“門中之事都按我說的安排下去,抓緊時間,不要耽誤正事。”
“是,門主。”
有門主發話,一眾看熱鬨的人便乖乖散開了,該乾嘛乾嘛去。
肖紫矜顏麵儘失,自然是落荒而逃。
最後隻剩下喬婉娩和元夢在他身邊站著,不曾離開。
喬婉娩看著狼狽疲累的李相夷,心疼不已“相夷,對不起,我之前不該給你寫那封信的。”
“阿娩,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李相夷無奈搖頭。
“你給我的信,我到今日都還未曾拆開來看,是我辜負了你的心意。我不知道你寫了什麼,但你放心,我會儘快給你個回複。”
到今日都未曾拆開看?
喬婉娩愣怔,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他東海大戰受傷和自己無關,還是該難過自己的事在他那裡竟如此不受重視。
她頓時沉默下來,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元夢在旁邊無聲搖頭,不行啊李相夷,心上人給的信一個月了還沒拆開看,你這個死樣子能留的住人嘛。
“阿娩,我先帶元姑娘下去安頓,信的事,晚點時候我給你回複。”
喬婉娩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她和李相夷的相處真的太累了,另一方麵在他失蹤的這幾日她也確實發現自己依然是愛他的,舍不得他的。
這一瞬間,她竟然產生了,若是沒看,不如直接收回那封信的想法。
可看了眼李相夷身後美得不可方物的元夢,想到方才大家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就像是賭氣一般,突然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喬婉娩抬頭看向他,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默默垂下了手。
她扯了扯嘴角“好,相夷你先忙。”
李相夷朝她笑笑,轉身帶著元夢就離開了。
他將元夢就安排在自己隔壁最近的院子裡,元夢如今沒了靈力,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他必須要最大程度保證她的安全。
“元姑娘,就勞煩你先在此處暫住幾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
“這幾日我或許會有些忙碌,你可以隨意走走,但千萬彆走遠。”
“你”
元夢懶得聽他嘮叨,轉身就進屋關上了門,直接把人拒之門外。
坐了那麼久馬車,她也早累了,就等著休息呢。
在元夢這裡吃閉門羹,李相夷也是習以為常了。他揉了揉險些被撞到的鼻尖,搖著頭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裡,他拿出了喬婉娩一月前給他的那封信。
因著身上臟,就著台階隨意坐下,拆信看了起來。
“君愛江湖喧囂,愛武林至高,阿娩隻能緊緊跟隨君身後,疲憊不堪阿娩心倦,敬君,卻無法再伴君同行,無法再愛君如故,以此信,與君訣彆。”
看到最後一個字,信紙無力地從手中滑落。
李相夷紅透了眼眶,淚水順著臉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