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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瀲半夜一點打開家門,渾身酒氣的薛暮廷直接走進來,架著她就按在了玄關處。
阮星瀲一驚,“怎麼是你?”
薛暮廷微醺的眼底帶著憤怒和恨意,“到底是誰改變了你?”
阮星瀲身體一僵。
“是那場車禍嗎?還是那個奸夫。”薛暮廷按著阮星瀲的肩膀,“是什麼讓你變成現在這樣的,阮星瀲!”
阮星瀲出神了一下,“車禍的事情是誰跟你說的?”
“查到的,你以為你不說,就會顯得你很隱忍很善良嗎?”
薛暮廷摔上門,再度衝她走來,殺意滿滿,“阮星瀲,你到底會躲,現在大家都不待見你,你隻能出來租這種老破小住了。”
“那也比……在薛家看著你和許綿綿恩愛要好。”阮星瀲用力推開他,“你彆碰我,我懷著孕呢。”
萬一孩子有意外,流血止不住,她也危險!
結果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薛暮廷就來氣,他瘋了似的把阮星瀲拉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老舊的沙發承受不住這樣大的力道,吱呀吱呀作響,他用力扯開阮星瀲的肩膀處的衣服布料,“我不行?阮星瀲,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懷著野種還敢給我潑臟水,我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阮星瀲叫了一聲,“薛暮廷你放開我!你不鬆手我和你拚了!”
薛暮廷喝多了也不怕這些,一想到滿眼都是自己的未婚妻如今和自己成為了水火不容的仇敵,他竟然覺得心口刺痛。
怎麼會這樣,阮星瀲,我怎麼會因為你這麼心痛,明明是你對不起我……
薛暮廷壓著她,阮星瀲掙紮了一下喘不過氣,她說,“你壓著我肚子了,薛暮廷,你……”
肚子處傳來痛意,薛暮廷還以為她是裝的,“你的野種應該很頑強吧,跟你一樣,怎麼都死不乾淨礙人眼。”
阮星瀲臉色蒼白呼吸加速,隻覺得自己下半身似乎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她下意識喊著,“放開我,疼,疼——”
薛暮廷還不信,冷笑著手往下伸,想去脫她褲子,卻摸到了血絲。
男人驚住了。
一點血而已。
薛暮廷不信,“你不是醫院養胎一個禮拜嗎,當我不知道?它能這麼輕易地流了——”
話音未落,薛暮廷的瞳孔驟然緊縮。
因為血絲一下子變成了血流,越流越多,滾燙猩紅。
他立刻起身拿紙巾擦,卻擦到一手血。
“血……”薛暮廷俊美的臉上出現了慌亂,“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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