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驚慌,葉慎樂了,笑了一下,那笑好像還有點嘲諷在內,“你覺得這能報答我?”
阮星瀲抬眸,眼睛濕漉漉的,“葉醫生,我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可以報答給你了,隻有我這個人和這條命。”
麵前女人的臉白皙精致,她的身體也是如此。如果她過去這樣暗示薛暮廷,也許早就沒有許綿綿什麼事了。
阮星瀲,你的美麗,是武器。
葉慎死死盯著她,眼神很凶,聲音很冷,“阮星瀲,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說過,我對你沒有性欲。”
“葉醫生,你這是拒絕我嗎?”阮星瀲豁出去了,那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在矜持害怕些啥呀。這要放在古代,被救這麼多次,早以身相許了。
她還害羞上了!
“你,你不用顧忌我感受的,我活不長,也不在乎這些麵子不麵子的……”阮星瀲喃喃著,“我……隻要能讓葉醫生高興,你想做什麼,我都配合你,葉醫生。”
葉慎伸手,放在阮星瀲脖子上,歪了歪頭,似乎是透過她的脖子看著彆的東西,阮星瀲覺得自己渾身的血管仿佛都被葉慎用眼神一根一根挑了出來,血液在血管裡瘋狂湧動,以至於脈搏都鼓動得厲害,她……
“你興奮了。”
葉慎眼神好邪。
他壓低聲音,“阮星瀲,原來你是這種貨色啊?”
那一秒,阮星瀲感覺到心口一刺,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葉慎,剛才說出這種話的男人……
是救了自己那麼多次的……葉醫生嗎?
還是說,這才是真正的你……葉慎。
“你就算把我們兩個脫得精光,然後騎在我腰上,我都不會對你有任何性欲的。”
葉慎的話跟刀子似的衝著阮星瀲紮過來,過去覺得這話聽著相當有理智男人的風範,現在聽起來卻更像是,用來嘲諷她上趕著丟人現眼。
阮星瀲身體發抖,下一秒葉慎鬆開她,將衣服從地上撿起來,直接拋在她身上,蓋住了她的上半身。
男人的語氣那麼平淡,不像是目睹了一個身材姣好又主動示好的女人該有的情緒,“找個房間休息一下吧,你又流鼻血了。”
是隻要情緒有些激動,她就會流鼻血了嗎?
阮星瀲摸了一把臉,果不其然,摸到了一臉血。
又流鼻血了,她離死不遠了。
葉慎看見她的鼻血,轉身就走,步伐特彆迅捷,一絲留戀都沒有。
他讓阮星瀲在他家裡自己找個房間,是讓她繼續待下去嗎?
阮星瀲不知為何心裡難受,看著葉慎的背影,喊了一句,“葉醫生,你到底,想要什麼……”
葉慎腳步沒停,直接去了二樓,關上了書房的門。
葉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在整個莊園所有的房間裡都找了一遍,也沒找到阮星瀲。
男人嘖了一下,最後調出監控來,發現昨天夜裡阮星瀲根本沒在他家休息,在他倆“親密接觸”以後,阮星瀲一個人在大廳沉默了一會,而後收拾好自己,孤零零地走了。
她能去哪,之前租的那個老舊出租屋嗎。
葉慎眯了眯眼睛,眼裡掠過一絲晦暗。
阮星瀲從自己的出租屋裡醒來,雨下了一夜,到了早上卻停了,她睜眼的時候,窗外陽光正好,樹葉上的小水珠折射著光,暴雨過後,一切生機盎然。
當然,除了她這個快死的人。
阮星瀲走到鏡子前,照了一眼自己,她捏了捏自己的臉,捏出來一個笑容。
想到昨天她主動脫衣服試圖“滿足”葉慎,阮星瀲便覺得臉上燒得慌,可是這是她為數不多可以給葉慎的籌碼了,這都被拒絕了,她哪裡還有麵子接著在人家家裡待下去呀。
阮星瀲拉開家門,想去外麵透透氣,豈料一打開門,門外伸過來一隻大手,將她直接按在了門上!
下一秒,親吻,不,是啃咬朝著她洶湧而來,阮星瀲下意識掙紮,躲開了男人的唇,身體卻無法掙脫麵前的男人,她還來不及遮擋自己,男人見她反抗強烈居然主動鬆開她了!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麵前,不同往日的是,那雙眼睛裡滿是血絲,疲憊與絕望,憤怒與激動同時出現在他眼裡,薛暮廷壓迫著她,聲音都嘶啞了,“阮星瀲?你沒死?!你沒死為什麼不告訴我!”
阮星瀲整個人僵在原地。
薛暮廷為什麼會在她家門口……
他再度伸手,攥住了阮星瀲的雙臂,鉗製著她,痛心疾首地大聲喊著,“你是阮星瀲嗎?,阮星瀲,你沒有辦法裝傻的,我認得出你,你化成灰你變成鬼我也認得出你!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多傷心,阮星瀲,你怎麼舍得假死來騙我!”
化成灰,變成鬼,我也認得出你。
阮星瀲,我過去那麼多年向來都信奉冷靜理智到了極點的唯物主義,可是在你死了以後,我第一次開始希望世界上有靈魂這一說法。
我寧可你化作惡鬼,來向我複仇都無所謂。
薛暮廷眼眶猩紅,“你太瘋了,阮星瀲,你這個瘋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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