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周圍人驚叫一片,居民樓也被殃及跟著遭遇火災,所有人都在逃竄求救!
“阮星瀲!”
男人大喊著,腦海裡慌亂掠過自己當初在天台沒有抓住阮星瀲的那一幕,瞬間心臟如針紮般難受。
彆,彆再讓我經曆一次失去你。
薛暮廷撥打完報警電話,頭也不回地紮入火海之中!
阮星瀲醒來的時候,最先看見的居然是魏蘅那張清冷的臉。
她愣住了。
往日第一個看見的應該是葉醫生,葉慎。
她張張嘴巴,聲音嘶啞,“怎麼……是你?”
魏蘅神色複雜地站在她病床邊,“你醒了。”
阮星瀲沒有過多解釋自己的情況,隻是沉默。
魏蘅去邊上給她倒了杯水,阮星瀲說了一句謝謝。
魏蘅的手指猛地攥緊。
“薛暮廷在搶救。”他道,“是薛暮廷把你救出來的,你沒什麼事,但他重傷了。現場情況初步判定是你的車子很久沒啟動,部件出問題了,所以爆炸失事……”
魏蘅停頓了一下,“他昏迷前托我照顧你,阮星瀲,我是真的想不到,你居然……真的沒死。你到底怎麼做到的,是誰在幫你……”
阮星瀲喝了一口水,睫毛顫了顫,“你真以為是爆炸失事?”
女人說完這個,抬頭,眸光銳利,一點不像剛經曆了爆炸事故,“我上一次也出過車禍,魏少還記得吧?”
魏蘅變了表情,阮星瀲卻笑得豔麗。
是有人要害她,所以故技重施第二次!
男人壓低聲音,“阮星瀲,你有證據嗎?”
阮星瀲衝魏蘅笑得花枝亂顫,一點不像瀕死之人,她說,“有啊,如今這個證據,正在手術室門外等著呢,魏少。”
魏蘅整個人狠狠一震!
手術室門外,許綿綿哭得喘不過氣來,扶著牆雙眸通紅地望著門,聽見魏蘅走過來的腳步,許綿綿扭頭,當場淚如雨下,“蘅哥哥,你來了……暮廷哥哥會不會危險啊?我……”
她哭得不行,魏蘅出於紳士主義幫著扶了一下,豈料許綿綿順勢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一顆往下掉,怎能叫人不憐惜?
“暮廷哥哥若是出什麼意外,我也不活了!”許綿綿用哭腔說話,眼淚都打濕了魏蘅昂貴的外套,“都怪阮星瀲,都怪阮星瀲,她假死,暮廷哥哥才會想去質問她問個明白,導致被牽連受重傷……都怪她阮星瀲!”
魏蘅被許綿綿抱著,不知為何心裡有一種怪異的感覺,男人低頭,想把許綿綿從他胸口扶起來,“綿綿,你先冷靜,我找了最好的醫生,暮廷應該沒問題的……”
魏蘅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綿綿,你為什麼會說是阮星瀲?”
“阮星瀲害的暮廷哥哥受重傷,她這個女人肯定有陰招,才會拉開車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許綿綿邊哭邊喊著,“魏蘅哥哥,你要幫我和暮廷哥哥做主啊,報警把阮星瀲這個縱火犯抓起來,她以前隻是謀財,現在還害命啊!”
字字句句都是要把阮星瀲往窮凶極惡的地方說。
魏蘅皺著眉,“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等警察來了我會詳細和他們說的,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聯係一下警方。”
許綿綿自然是樂意看見魏蘅出手幫忙,她還低頭蹭了蹭魏蘅的胸口,像是一種示好。
沒有男人可以拒絕這樣的女人,哪怕是好兄弟的,像魏蘅這類男人,有錢有勢,什麼樣的女人沒嘗過?得夠刺激的才行,比如她許綿綿。
魏蘅白皙的臉上沒了多餘的表情,轉身離開,薛暮廷出事還沒告訴薛家人,怕奶奶撐不住,如今怕是瞞不下去了,他得幫著薛暮廷處理一下這些事兒。
傍晚,手術室的門被人推開,身材挺拔的醫生從裡麵走出,一邊摘下自己的口罩。圍在門外的人群一哄而上,甚至還有媒體記者。
薛暮廷啊薛暮廷,你可真是天之驕子,出了事情能引起這般轟動。
嘈雜的叫喊聲和拍照聲充斥耳畔,醫生將這一切推給了自己的助理,從人群中躋身而出,徑直走到了阮星瀲的病房外。
他的手套上還沾著血,可是他卻沒有要擦拭的意思。
拉開門,裡麵的女人還沒睡,昏暗之中看著他,眼神灼灼,“葉醫生。”
葉慎的腳步一頓。
“我以為你睡下了。”
“又是你救的我嗎?”
阮星瀲開門見山問他,“薛暮廷呢……死了沒?”
葉慎咧嘴笑了笑,“死了。”
阮星瀲攥緊的手指沒鬆開。
葉慎笑意更冷了,“就知道你舍不得。”
阮星瀲的手指鬆開了,肯定地說,“你還救了薛暮廷。”
“嗯,誰讓我是醫生呢,阮小姐。”
葉慎走上前,沾著血的手放在了阮星瀲的臉上,“我當時真想一刀刀割開薛暮廷的身體,可是怕你心疼。”
阮星瀲也笑,“葉醫生,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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