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彆攔著我,我和他拚了!一定是我哥強迫你對不對?”
“我主動的,月兒,你冷靜。”
“我不信,你說謊,你為了保護我哥都自敗名聲了,魏蘅你有良心嗎!”
要不是阮星瀲上去攔著,她感覺魏月歌嘴巴裡的這支牙刷都要插在魏蘅的腦門上了!
“沒有我的允許,任何男人都不準碰你!任何!”魏月歌一嘴的泡沫橫飛,場麵驚悚又喜感,“魏蘅你去死吧,從此魏家隻有我一個大小姐,我就是魏總,沒有什麼魏大少了!”
第二天魏蘅起來給這倆小祖宗做早餐,魏月歌下樓盯著他的眼神還是一臉警戒,趁著阮星瀲沒醒,魏月歌偷偷摸到他身邊小聲問,“老哥,你反省好了沒?”
魏蘅的眼下有一圈烏青,像是沒睡好,但是不妨礙他五官依舊帥,他故意反問,“反省什麼?”
“反省你,反省你,你……”魏月歌撇撇嘴,有些委屈,“對我最好的閨蜜下手……你知道嗎,星星從小缺乏安全感,都已經被薛暮廷那樣欺負了,而你又是薛暮廷的好兄弟,我哪裡敢放心,我……”
人人都說阮星瀲在被退婚後是瘋了,腦子受刺激了,才會做一係列石破天驚的事情,可這一切在阮星瀲的好姐妹魏月歌眼裡看來:“發瘋”,不過是她,最窮途末路的自我保護。
她被人踩到了穀底,隻有不顧一切地爬起來,發瘋也好,豁命也好,因為她咬著牙想活下去,想在生命的最後時分奪回一些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個世界薄待她太多,卻說她瘋了。”
魏月歌喃喃著,“哥,不是我不支持,是我怕,你又讓她受傷。”
阮星瀲缺愛,缺安全感,缺被正常公平地對待,才會變成現在渾身都是刺的樣子。
魏蘅的眼神閃了閃,將鍋裡的煎蛋翻麵,“我知道了。”
阮星瀲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魏蘅已經做好了飯菜,兩人眼神對視,都目光灼灼,最後是魏蘅先把臉轉開了,“坐下吃。”
阮星瀲說,“還有我的份呢。”
“有我的份嗎?”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門口橫插直入,眾人連帶著保姆一起扭頭去看忽然出現在門口的男人,保姆還說,“哎呀!怎麼沒聲音啊,突然進來的嗎,保安沒通知我們……”
葉慎正穿著一件薄薄的設計感襯衫站在門口,長手長腳的,逆光站立,模樣相當高冷。
明明是昂貴的名牌襯衫,可他穿得卻荒誕無禮,袖口的袖子都沒係上,瞧著又隨便又自私,他正要笑不笑地看著坐在餐桌前的三人,慵懶眸子後麵一晃而過的是肅殺,“早上好。”
阮星瀲打了個寒顫,“葉慎?你怎麼了……”後麵的話都不用問出口了,他想去哪去哪,這個世界的常理對他來說不管用。
葉慎笑眯眯地走上前來,一張帥臉白得發光,直接拉開了椅子在阮星瀲身邊坐下,“吃早飯,能加我一個嗎?”
魏月歌說,“好眼熟,這不是上次那個……你的醫生?”
葉慎對著魏月歌點點頭,“魏小姐好。”
“葉醫生好。”魏月歌說,“你是來接星星來檢查的嗎,葉醫生你還怪負責嘞親自上門。我們星星就拜托你了啊,哥你愣著乾什麼,醫生坐,我哥去給你拿餐盤。”
魏蘅腦門上青筋都在跳了,想到自己妹妹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並不太了解,也不懂葉氏集團誰在負責,現在解釋又太麻煩,魏蘅隻能略帶薄怒地說,“憑什麼我做飯給他吃?”
“人家是醫生,救死扶傷,你是什麼!你是斯文敗類!滿腦子玩女人!”魏月歌想也不想地說,“他能救星星的命,你能嗎!你能治好她白血病嗎!”
一句話真實傷害加暴擊直接給魏蘅乾沉默了,男人站在原地一會,看著一臉單純天真的魏月歌,咬著牙沒把葉慎彆的事兒抖出來,硬是去了廚房給葉慎多拿了一份餐具,皮笑肉不笑地說,“葉醫生請坐啊。”
“多謝魏總啊。”葉慎倒也是給麵子,一句謝謝讓魏蘅臉色舒緩多了,看著突然出現的葉慎,說道,“你突然上門是來做什麼?”
“我來接阮小姐去做檢查。”
葉慎還是一臉笑眯眯的樣子,“魏總不會阻攔我吧?”
檢查?
阮星瀲感覺到葉慎的視線在說完這句話以後直接朝著自己刺來,她身子一頓,便看見葉慎湊過來,兩隻眼睛亮了亮,一瞬間掠過去一抹血紅,而後他笑得凶狠,“檢查一下你身體有沒有……問題。”
阮星瀲賠笑,“哎呀,老樣子,葉慎您……真,真溫柔呢。”
“嗯。”葉慎也笑,“等下有更溫柔的給你見識見識。”
“……”
一頓飯吃得阮星瀲心神不寧,吃完飯葉慎直接拉著阮星瀲走了,魏蘅剛要阻攔,啥也不懂的魏月歌拽著他說,“人家去醫院檢查,你跟著乾嘛?”
眼看著阮星瀲和葉慎走遠了,魏蘅隻能長話短說解釋著,“他真實身份不是葉醫生,誰知道他醫生怎麼當的——”
“怎麼可能!星星那麼多次命都是他救的,我去醫院都親眼看到了!你吃醋也不是這個吃法,還給人造謠起來了!怎麼,就因為葉醫生長得帥你有危機感嗎?”
“……”魏蘅差點被她氣得憋出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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