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歌感覺自己的心臟在一瞬間被擊中了。
愛是相互的。
魏月歌用力捏了捏他的耳朵,大狼狗齜了齜牙,“乾嘛,耳朵疼誒。”
“沒事,嘻嘻,捏捏你。”魏月歌道,“疼死你。你不是狼人嗎,這點力氣就疼啊。”
“你捏我耳朵肯定疼啊。”鳩也切了一塊牛排放到魏月歌嘴邊,“吃肉,彆捏了。”
魏月歌道,“你要是打耳釘,是不是得打在這個獸耳上麵?”
鳩因為是長頭發,頭發把臉頰兩邊蓋住,所以一般人看不見他沒有雙耳,他狼耳平時也能藏起來,偶爾會顯現。
鳩說,“是啊,怎麼了?”
“我帶你去打個耳釘怎麼樣。”魏月歌拉起自己耳邊的碎發,“我也正好有一個耳洞!”
鳩切肉的手一頓,冰山臉上掠過一絲複雜,“……同款?”
二十分鐘後,一家紋身店裡,魏月歌滿意地看著鳩狼耳上的耳釘,耳釘造型是一把愛心形狀的鎖。
鳩有些嫌棄,“不好看。”
但他沒有摘下來。
給他打耳洞的時候,紋身師都沒意識到這是真的狼耳,還在那裡笑著說,“你這個狼耳發箍在哪買的啊,好逼真。”
紋身造型師本身就屬於小眾文化裡的一類,對於這種獸人控什麼的也算是有點了解,所以不覺得奇怪,她會紋身也會打耳洞甚至會做各種哥特造型的手工穿戴甲,在幫著鳩打完耳洞以後,她還說,“你倆這是情侶款嗎?”
魏月歌臉色一紅,因為她耳釘造型是一把鎖。
鎖和鑰匙,不是情侶是什麼。
但她揮揮手,“不是啦,他是我的保鏢。”
鳩說過,不會跟人類女子有任何感情聯係。
“哇塞,這是什麼新興cp!”紋身師興奮地眨眨眼睛,“我第一次聽說哦,感覺很好磕。”
鳩沒有反駁,說了一句謝謝就走出店麵,身後跟著付完錢的魏月歌,他沒回頭,隻是嘟囔著,“上班時間專門跑出來打個耳洞,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魏月歌笑眯眯地跟在身後,兩個人走到車邊,她開車,他坐進了副駕駛,“這樣以後,你回去了那個世界,看見耳釘也能夠想起我了啦!”
鳩的眼神晃了晃。
“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回去了就會把你忘了一樣。”
“難道不是嗎?”魏月歌發動車子,無奈地笑了笑,“你現在重獲自由,又年紀正好,等忙完這些回去,也該繼承你的家族,然後娶妻生子了吧。”
“這……都被你發現了?”
鳩聽她說這些,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有些酸酸的,她居然能敏感察覺這一切。
“那你看,等你回去了,我們就再也見不了麵了。”魏月歌不自覺地更用力踩下了油門,“所以……我得留下一些紀念才好呀。”
鳩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沒開始呢,她已經想著結束了。
兩人一路沉默地來到公司,鳩先下的車,他並沒有把自己腦袋上的狼耳收回去,所以導致一群人路過的時候看見他,都十分震驚。
鳩還以為人類被嚇到了,結果聽見一群小姑娘說——
“我去!狼耳!我們魏總原來喜歡這個呀!”
“好羞恥但是好帥哦,猛男戴狼耳。魏總人太仗義了,這也願意分享給我們姐妹看。”
“誒嘿嘿,真不敢想象魏總每天晚上過的什麼好日子……獸人pay啊!”
“……”小瞧了他們人類對於彆的文化的接受能力。
魏月歌今天來公司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就是特批了血清的出口速度,找人打通了海關的關係,讓血清儘快能夠到那位犧牲的代表所在的國家。
想到代表臨死前含淚卻又覺得解放了的雙眼,魏月歌心裡隱隱作痛。
莫湛殺了他,也是給了他一個痛快,並且阻止了他把病毒帶給更多人。
他的骨灰已經讓人收拾好了,會和血清一起送到他家裡人手中。
因為助理請假了,很多事情都是魏月歌自己來,鳩在一邊看著她又要開會又要接電話的樣子,想幫什麼卻又幫不上。
……要是他也會辦點事兒就好了。
鳩走上前去,對魏月歌說,“有什麼我能做的?”
魏月歌一驚,看了眼鳩的表情,反應過來,她笑著說,“正好我得去送一份文件……”
“我去吧,你太忙了。”鳩想著幫她分擔點,“地址給我,我去。”
“你彆去!”
魏月歌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鳩,你彆去!”
她無意間暴露的脆弱讓鳩一怔。
“我……”魏月歌慌亂把手收回來,“你……你留在我身邊好嗎,我……”
她恐懼,她麵對未知的危險,實在是有太多的恐懼。
鳩深深地看著她,隨後男人說了一句真拿你沒轍,手放在唇邊猛地吹了一下口哨。
魏月歌還不清楚他在做什麼,一直到十分鐘後,前台小姐姐打來電話說,“老板!我們公司樓下出現了好多狗啊!嚇死我了,長得像狼一樣!啊!要不要報警啊!”
魏月歌一愣,鳩說,“喊他們上來。”
他們?
魏月歌說,“你把電梯門打開,那群狼,不對那群狗會自己上來的。”
“啊,老板,是找你的嗎?”
“……對,我養的狗。”
前台小姐姐不怕了,還滿臉紅心,對著魏月歌看不見的地方豎了大拇指,“我們老板就是好!人美心善!收養流浪狗這麼多,真是太善良了!它們真聽你話!好乖啊好可愛哦。”
“……”
魏月歌掛了電話,鳩便把總裁辦公室的大門打開,隔了不久,四五條狼從電梯裡狂奔而來,嗷嗚嗷嗚地叫著就圍繞到了鳩的身邊。
門再度關上,鳩指著魏月歌說,“我要出去一趟,你們照看好她。”
狼迷惑地嗷了一下,化作人形,“大哥,這個娘們是誰呀?”
魏月歌捂住臉,“褲子!穿褲子!哎呀!那麼大能不能不要隨便亮出來!”
鳩怒了,對小弟破口大罵,“你他嗎怎麼不穿褲子來?”
那魏月歌不就看到彆的狼人的那啥了嗎!
小弟裸著身體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大哥你是不是失憶了?我們狼人變換形態不帶換衣服的啊。”
哦,對哦。
鳩心說那他在不爽什麼,不爽魏月歌看了彆人的嗎?
壞了,他以前沒那麼封建的啊。
鳩說,“你給我變回去!”
“嗷。”小弟又變回去了,四五隻狼圍著魏月歌轉悠,尖牙利爪摩擦著她的地板和椅子,口水都出來了,“大哥大哥,這娘們真香。難怪都說人類皮薄餡多最好吃。”
“是你新抓的獵物嗎。”
“大哥,這娘們又白又嫩。”
“大哥,俺也想舔一口,你回頭分我吃不。”
鳩看著魏月歌臉上疑惑的表情,他的拳頭猛地攥緊,一拳一條狼,全都給他打到一邊牆壁上了,“吃吃吃吃你大爺!”
“啊!大哥彆打了!錯了錯了!”
“你吃獨食大哥!我要回去打小報告!兄弟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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