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慎脾氣來了直接管你想做不想做的,乾脆就按著阮星瀲開始吸她的血,阮星瀲剛開始還有點掙紮,但是確實有段時間沒跟葉慎親密接觸過了,這感覺……
有點上頭。
隔了一會女人反手抱住了他,這個動作讓葉慎身體一頓。
而後,他的牙齒紮得更深了,帶來的痛苦和快樂都翻了倍,阮星瀲最後倒在他懷裡,兩條腿都在隱隱顫抖著,她眼睛如同警車的紅燈那樣迅速跳躍閃爍,對葉慎道,“你扶我一下……”
葉慎很滿意看見阮星瀲這個樣子,就好像這個世界上隻有他能讓她這麼快樂。
冷笑一聲,男人抱著阮星瀲坐在了一邊,對阮星瀲道,“你跟斜槍這麼快就認識了嗎?”
“倒也不是。”
阮星瀲說起這個還有點生氣,她捂著自己的脖子,抬頭看了一眼葉慎,“你之前和斜槍有聯係,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那一槍,斜槍是故意的吧!”
“差不多。”
葉慎看見阮星瀲捂脖子,下意識以為自己是不是把她弄得很疼,男人伸手放在她傷口上幾秒,睫毛輕顫了一下,他道,“我是在調停者部門裡認識的斜槍,後麵我倆有私底下的交流。斜槍嘗試過殺我,但是……”
“殺不掉你。”
阮星瀲把話說完了,“因為斜槍很早就嘗試過殺了你這個吸血鬼,結果發現哪怕你的心臟被他的子彈命中,都打不死,才知道這些東西根本沒法傷害到你,是吧?”
“倒也不是傷害不了我,隻是傷害不致命。”
葉慎舒了口氣,他的手裡亮起了藍色的魔法光芒,那是和斜槍的槍口上發著光的能量完全一致的光芒。
他把發光的手放在阮星瀲傷口上,很快一股愈合的能量加速了阮星瀲脖子上的傷口恢複,沒幾秒,他咬過後留下來的兩個洞便已經消失了。
“我也是會疼的。”葉慎放下阮星瀲,見她臉上還帶著隱隱的潮紅,他微微眯起眼睛來。
當初洛徹斐斯也是這樣對她的嗎……
葉慎的手指攥緊,“斜槍是調停者部門裡唯一那個可以給我造成重大傷害的人,因為他子彈的能量十分強大,會導致我失去很多能力,變得極為脆弱。就像卑彌呼被打中後傷口很難愈合一樣。”
“那你為什麼和斜槍……”
阮星瀲很意外,如果斜槍和葉慎依然是死敵的話,斜槍現在的行為,和投敵有什麼區彆?
“但我大概也能理解斜槍為什麼喊你來保護這些孩子。”
葉慎想到了剛才血瞳天真無邪喊阮星瀲媽咪的樣子,他磨了磨牙道,“這群孩子在調停者手裡就一個下場,死。在你手裡不一樣。”
就算是死,也肯定死得稍微晚一點。
“你和斜槍交手次數多嗎?”
“還好。”
“那你好了解他。”
“……一般吧。”
“斜槍以前,不會是你的好兄弟吧。我從來沒看見你有過什麼朋友誒。”
“……”
阮星瀲這話不知道是不是戳中葉慎了,男人聽見她說這些,變了變表情,回過神來他伸手拍了一下阮星瀲的屁股說,“你的嘴這麼這麼不安分。”
阮星瀲惡狠狠瞪了他一下,把他的手打開,自己站直了,“那就是被我說中了!你原來還有調停者好兄弟啊,那你們之間真是宿敵羈絆呀。”
葉慎沒回應這話,阮星瀲又問他,“你認識斜槍多久了?”
葉慎不說。
“你不說,我明兒自己去問斜槍。”
“……十五年了。”
聽到這個回答,阮星瀲嚇一跳,“十五年?”
“是。”葉慎說,“十五年前斜槍加入調停者部門,我就認識他了。”
“可是斜槍看著很年輕啊,十五年前,他也沒多大吧。”
“嗯。”
葉慎點點頭,“斜槍有一部分外國血統,來國內還是申請了政治避難,他的家人在國外都因為戰亂而陣亡了,斜槍逃來了這個國家。”
難怪斜槍會說出那句話。
我的槍不會對準老人和孩子。
“斜槍的父母在國外是很出名的……特工。”葉慎陷入了回憶,往事從他腦海裡掠過,“他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繼承和學習了父母們的特殊技能,他逃難來國內的時候,身上藏著很重要的文件,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國家通過了他的政治避難……”
自然是對國家有利的文件,斜槍才得以活下來。
“不過斜槍就算活下來了,也依然生活在膽顫心驚之中,不少勢力明裡暗裡想要殺掉他,懷揣著為父母複仇的想法,斜槍努力活下去,在重壓之下成為了調停者。”
擁有了壓倒性力量的調停者,斜槍終於可以保護自己了。
“我見到斜槍的那一天,他渾身是血地被人運回了調停者部隊病房,手裡死死握著什麼東西,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他爸媽的遺物,他千裡追凶去了國外,把那邊的一處黑手黨地下俱樂部給滅了。”
“那邊黑手黨難道……”
“沒錯,那裡的黑手黨通過獻祭人的生命,召喚了惡魔,打開了和另一個世界的通道,導致彆的種族的怪物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所以斜槍奉命去抹殺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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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就有了嗎?”
“召喚惡魔的事情你見過的還少嗎?”
葉慎抿唇,“自古以來,不管是我們國家,還是國外,都有著各式各樣的召喚惡魔的方式,筆仙,狐仙,666的信,活人祭天,甚至是發展到電子網站上留言……”
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的大門,一直打開著。隻要有邪念,惡魔就會從那道門裡爬出。
如今,這兩個世界已經快要重合了。
“我不知道感染者的事情能壓多久,如果哪一天連血清都不夠用了的話……”葉慎喉結上下動了動,性感凜冽,“那一天,或許會是世界末日。”
葉氏集團的頂層秘密實驗室裡,一位少女赤身裸體被浸泡在藥罐子中,她瘦得到處可見皮膚下的骨骼痕跡,指關節蜷曲,皮膚白得像張紙。
少女緊閉雙眸,沒有呼吸起伏。
周身的藥水顏色很渾濁,通過她的皮膚滲透到她的身體裡,而她的腳下,有兩根抽血的管子緩緩伸上來,最後直接插入了她脊背,像是一截多出來的骨頭,血液從背後被慢慢抽出,少女的眉心開始皺起,似乎是承受著什麼痛苦。
辛胤站在一邊,麵色冰冷,他不知為何看不下去這個場景,轉身走了出去。
他迎麵撞上走過來的阮星瀲,把對方撞得往後退了一步,阮星瀲晃了晃身體說,“辛胤?”
“鹿露在裡麵。”辛胤不耐煩地說,“在抽血,你彆進去打擾。”
阮星瀲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巴,但是說出來的話十分無力,“她還……好嗎?”
“暴瘦。靠藥水來進行身體機能的維護和補給。”辛胤把臉轉過去,“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選擇做這種事情,把自己的血抽出來送給彆人。就為了能拯救更多的人?可是她拯救得過來嗎?”
阮星瀲自然也是心疼鹿露的,她想走進去看,被辛胤攔住了,“你不準去看。”
阮星瀲道,“為什麼?”
“你會心軟的。”辛胤道,“隻有我按得下去那個抽血的按鈕,阮星瀲,你見不得那個畫麵。”
太殘忍了。
如果非要選擇的話,他願意做按下去開關的那一個,彆人都不行,都不允許。
隻有他可以決定鹿露是否被抽血。
說完這些,辛胤對阮星瀲道,“鹿露對你,比對我還要豁得出去。”
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一旦找到了可以為之付出的動力以後,是會賭上命的。
現在的鹿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