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靈見他越來越狠,心中火起,還以顏色。
隻見張玉靈劍式一變,由守轉攻,劍招越發淩厲,每一劍都帶著呼呼風聲。少年漸漸有些招架不住,步伐開始變得紊亂。
少女在一旁著急地喊道“師兄,小心!”
雷震天也出聲道“兩位莫要傷了和氣,點到為止!”
可此時的兩人都殺紅了眼,哪還聽得進去。
蕭瑟輕搖折扇“有意思!”
司空千落在旁說道“蕭瑟,你心真大。”
蕭瑟微微一笑“莫急,看看再說。”
司空千落白了他一眼“都快打起來了,你還這麼淡定。”
蕭瑟挑眉“這也是一種難得的熱鬨,不是嗎?”
司空千落無奈地搖搖頭“真拿你沒辦法。”
隻見張玉靈手起劍落,連出數招,快如閃電。
少年左支右絀,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但他依然咬緊牙關,不肯認輸。
“停手!”雷震天一聲大喝,身形一閃,插入兩人中間,雙掌分彆抵住兩人的劍身。
兩人隻覺一股強大的內力傳來,手中的劍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張玉靈和少年這才停下,氣喘籲籲地看著對方。
雷震天道“都是誤會,何必如此拚命。”
張玉靈收劍入鞘,抱拳道“多謝兄台阻攔,是我衝動了。”
少年也低下頭“是我太過魯莽。”
一場風波,總算平息。
這時,少女的父親劉子清回來了,驚訝道“張少俠?”
張玉靈道“劉兄?”
劉子清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玉靈苦笑道“一場誤會,劉兄莫怪。”
劉子清看向眾人“各位先莫著急,進屋慢慢說。”
大家隨著劉子清走進屋內,紛紛落座。
劉子清又道“張少俠,你我多年不見,今日重逢,真是緣分。”
張玉靈點頭“是啊,劉兄,彆來無恙。”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逐漸緩和下來。
劉子清的女兒叫劉雨菲,那少年則叫李文仲。
劉雨菲開口道“爹爹,他們方才打得可凶了。”
劉子清輕斥道“雨菲,不得無禮。”
李文仲低頭道“師父,是我衝動了。”
劉子清歎了口氣“以後切不可如此魯莽行事。”兩人點頭稱是。
不一會兒,劉子清拿出一壇酒招待眾人。
“這酒不是烈酒,多喝幾杯,也不會醉的。”說罷,先乾為敬。
眾人紛紛舉杯,一飲而儘。
雷震天讚道“此酒雖不烈,卻醇香可口。”
張玉靈也點頭“劉兄真是客氣了。”
酒過三巡,屋內的氣氛愈發融洽,大家談笑風生,之前的不快早已煙消雲散。
劉雨菲道“爹爹,這是什麼酒?我也想喝一杯。”
劉子清忙道“菲兒,小孩子家不許喝酒。”
劉雨菲撅起嘴“就喝一小口嘛。”
李文仲在一旁勸道“師妹,聽師父的話,彆喝。”
劉雨菲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眾人被她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張玉靈此次下山,是代表師父去柳家莊道賀的。
雷震天忍不住問道“張兄,這柳家莊主可是柳樹郎?”
張玉靈道“正是。雷兄認識此人?”
雷震天道“曾在雪月城有過一麵之緣。”
張玉靈來了興致“哦?那雷兄可知這柳家莊此番所為何事道賀?”
雷震天搖搖頭“願聞其詳。”
張玉靈笑道“柳家莊主的長子柳雲近日大婚,故而設宴慶祝。”
眾人聽聞,紛紛道喜。
次日一早,雷震天等人隨張玉靈去柳家莊道賀。
行了百裡,隱約聽得樹林裡有腳步聲。眾人各自隱藏,偷聽他們說話。
隻見兩人一高一瘦,四十出頭,緩緩走來。
那高個男子道“姓劉的我不是很熟,但姓李的我倒認識七八年了。”
姓劉?難道是劉子清?
雷震天心中一緊,示意眾人繼續聽下去。
那瘦弱男子接話道“姓李的?莫不是那李文仲?”
那高個男子搖搖頭“不,是他老子李成盛才對。”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這二人所指何事。
那瘦弱男子道“劉子清倘若避而不見,那又如何?”
那高個男子道“先跟他女兒說說吧。”
雷震天等人心中愈發疑惑,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張玉靈小聲道“先莫輕舉妄動,看看再說。”
眾人點點頭,繼續屏氣傾聽。
待他們議好了,再向劉家走去。
張玉靈怕劉雨菲那妞兒吃虧,有了護花救美之心。於是從後悄悄跟著。
雷震天等人見狀,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張玉靈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