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
此時夏天已經快要結束,但是秋老虎依然讓人汗流浹背。
趙禎剛下朝,滿頭大汗的回到書房,喝口冰水後正打算批閱奏折的時候。
突然想起了遠在揚州的小家夥。
轉頭看向張茂則,道“那徐長生已經到揚州數月了吧,在揚州怎麼樣了?”
張茂則不假思索道“回官家,勇毅侯到揚州後,去了一趟盛家,住了一夜,之後每天隻是讓王興教他武藝,對征兵練兵的事宜並不上心,全都交給王興做了”
趙禎笑笑“不錯,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自己練好武藝才是正途。”
趙禎見張茂則有些欲言又止,斥道“你怎麼老是這樣,有什麼就說!”
張茂則忙道“那王興前幾日傳信回來,說勇毅侯乃是練武奇才,一到軍營,連刀槍都不會拿,現在與王興的對戰已經不落下風
那王興在皇城司那可是武力頂尖,前些年去遼國打探被發現,被數十名遼軍圍住,殺了十幾人,硬生生的衝了出來。”
趙禎麵色一僵,這徐長生好生厲害,朕派人去白鹿洞書院打探,都說他是狀元之才,如今去習武,居然也是一把好手!
此人莫不是全能?
想到這裡,趙禎心中不禁猜疑起來,若是讓他手握兵權,這萬一
卻聽張茂則又說“勇毅侯武藝雖高,可王興來的信中說他對兵法好像是一竅不通,排兵布陣更是一塌糊塗,官家,這勇毅侯日後去西夏,那可怎麼辦啊。”
趙禎聽到這裡,哈哈笑了起來。
“無妨,他替朕守住熙州便是,又不出城與西夏野戰,要排兵布陣乾嘛!”
張茂則見趙禎開懷大笑,也跟著陪笑起來“官家英明,奴怎麼沒想到。”
趙禎聽到這話,更是心情大好。
也不批閱奏折了,而是端起茶盞,慢慢的品起了香茗。
“徐長生在盛家住了一夜,那就是說徐家那丫頭與徐長生和好了?”
張茂則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徐家丫頭是哪位,想了一下才知曉,官家說的是盛家的那位。
頓時一頭黑線,人家都六十多了,還叫人家丫頭
張茂則道“和好了,勇毅侯在揚州的新宅子便安置在了盛府旁邊,平日從軍營出來,便直奔盛家而去,盛家也不阻攔,看樣子,這兩人是要當成一家相處了。”
趙禎想了下,這樣也好,那徐長生有個在乎的事情,不然就他一人,滑不溜秋的沒點把柄在手裡。
“盛家那個庶子在揚州當通判是吧,你去吏部問一下,他曆年考核都怎麼樣。”
張茂則聽到趙禎的話,行禮後向吏部走去。
片刻,張茂則帶著盛弘的考核判定回來了,將其遞給了趙禎。
趙禎拿過,仔細的看了會兒。
拍手歡喜道“不曾想,這盛弘居然還有如此見地,而去這手字寫的,更是大氣。
一個通判小了點,這樣吧,你去吏部傳個話,等明年這一期任滿,調他入京,至於負責什麼,讓吏部從優提拔。”
趙禎見張茂則去吏部傳話了,手指敲打著桌子,思索起來。
隻是數月時間,那徐長生便已經將武藝練到如此程度,之前不是說他身體孱弱嗎。
難不成自己送他的藥材功效如此強大?
本來還想著他上了戰場,隻要坐鎮後方便可,現在我大宋又多了位猛將。
趙禎歎了口氣。
當皇帝累,當好皇帝更累,這徐長生在文弱之時朕怕他怯陣,不敢用他。
現在變得勇猛,又怕他脫離掌控,還是不敢用他。
罷了,既然西夏使團已走,便將答應徐長生的事情給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