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不知道淩毅要帶自己去哪裡,但他清楚,結局肯定比留在那房裡更加殘忍。
淩毅徑直走到小區偏僻角落,將張凱扔到地上,這才開口道:“脫衣服。”
張凱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哪裡敢遲疑,忍著劇痛,用僅有的一隻手,無比艱難的把身上的衣服給全脫了。
隻是無奈另一條胳膊的骨頭把衣服湊戳穿了,讓他無論如何也脫不下去,全都卡在了那條斷掉的胳膊上。
痛苦萬分的他,正準備再次求饒的時候,淩毅出手了。
他先是捏碎張凱聲帶,讓他沒辦法發出聲音。
然後踢斷張凱的另一條胳膊,讓他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最後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看著淩毅離去的背影,張凱麵無血色,他終於明白過來,淩毅這是要讓自己在絕望中被活活凍死!
天空突然飄起大雪,望著淩毅漸行漸遠的身影,想到小小當初就是這般絕望之後,張凱心中充滿悔恨……
出了小區後,淩毅沒有打車,而是抱著齊詩韻在漫天飛雪中獨自前行。
他舍不得放下齊詩韻,他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儘頭。
他也放不下齊詩韻,如果放得下,十萬年的歲月,他早就放下了。
他虧欠她們母女太多太多,他這次逆轉時空回來,就是要十倍百倍補償她們!
雪花雖大,但卻近不了淩毅的身,在距離他頭頂兩寸的時候,就會突然改變方向往旁邊飄落。
雪夜裡,昏黃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回到家中,淩毅將齊詩韻放在床上躺好,又看了看小小的情況,確定都穩定後,這才回到隔壁房間,把撞破的窗戶用報紙糊好。
出租屋裡沒有空調,這個洞要是不補上,母女倆怕是會凍著。
補好窗戶,淩毅又來到齊詩韻房間,從床頭櫃下麵掏出一個信封,將裡麵的兩千塊錢取出,隨即轉身離開出租屋,在風雪夜中,朝著他這兩年經常去的地方走去。
碎玉丹的煉製材料他已經了然於胸,隻是有幾味藥材十分罕見,一般藥店不一定能買到。
想要儘快湊齊材料,隻能出高價去收購,兩千塊顯然不夠,所以當務之急是弄錢。
能讓兩千塊在一夜之間翻千倍的,隻有一個方法賭!
“喲,毅哥,又來發財了?”郊區一處廢棄鋼鐵廠門口,看門的青年熱情的衝淩毅打著招呼,眼神裡卻充滿鄙夷。
淩毅沒有回應,進去後換好籌碼,就來到賭大小的桌子。
他隻看了一眼,就將手裡的籌碼全部押在‘大’上麵。
半個小時後……
淩毅麵前的籌碼已經堆積如山,麵額超過一百萬,引來不少人圍觀和跟注。
就在淩毅再一次把籌碼都下到‘大’的時候,搖骰的荷官已經汗流浹背、雙腿發軟,說什麼也不敢開盅了。
這一把要是還輸了,那他就得把命搭進去了。
“開啊,等什麼呢?”
“我說,你們開門做生意,是不是輸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