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所有人的神色都都不是很好看。
相比較擂台對麵的那些人,他們更為緊張。
畢竟這事關上億的資產,稍有不慎,就很可能跌入萬丈深淵。
台上兩人的對決,每一招一式都牽動著他們的小心臟。
“沒想到他竟然摸到了內勁圓滿的門檻!”站在薑初予身後的那位老人忍不住一聲驚呼,“難怪韓家在談判桌上能這麼硬氣,這鄧榮必敗無疑了。”
薑初予聞言,稍稍後傾身子,站在她身後的那位老者便立刻俯下身子,側耳傾聽。
“鐘伯,你說吳乾已經是內勁圓滿?”
鐘伯微微搖了搖頭:“還不是,隻是有了內勁圓滿的神,還沒到內勁圓滿的境,頂多算是摸到了門檻而已。”
“那……鐘伯有把握嗎?”薑初予低聲問道,“我們受了徐靖的委托,幫他拿到秦家的房地產產業,若能成功,就能得到他的助力,如此我在薑家的位置也就不會這麼尷尬。”
鐘伯頷首道:“小姐放心,莫說他才摸到內勁圓滿的門檻,即便他已是內勁圓滿,小老頭也有把握對付他。畢竟內勁圓滿,也是分高低的。”
“如此,便有勞鐘伯費心了。”薑初予柔聲說了句,便耐心看著擂台上的比試了。
而擂台之上的兩人,在交手數十招之後,果然如鐘伯所言,鄧榮在連連後退中,被吳乾抓住空檔,一拳砸斷了他的右手。
為了以絕後患,吳乾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鄧榮的另一條胳膊也給折斷,然後才冷哼一聲,一腳將他踹下擂台。
“雙手已廢,你這虎鶴雙形的形意拳以後怕是打不出來了。留你一命是我韓家小姐仁慈,否則以我吳乾的脾氣,你必死無疑!”
吳乾冷哼一聲,隨即看向高台上的其餘三人,冷冷的問道:“下一個,誰來賜教?”
觀眾席上,看著已是瘡痍滿地的擂台,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明明隻是普普通通的兩個凡人,居然擁有這麼強悍的實力,一拳一腿之間,就把混凝土給拆了個稀碎。
那似乎將空氣都要撕裂的拳風,即便是坐在台下,前排的觀眾都能感受到扇在臉上的疼痛。
每一次拳腳相交時的沉悶聲響,如同天空中的悶雷聲一般,震得他們腦袋陣陣發麻。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在不借助電腦特效的情況下,普通人的實力,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敢情以前看的電視劇動漫,那些特效都不是虛構的,而是寫實?
特彆是吳乾,喊出那一句‘下一個,是誰’的話後,給眾人一種近乎荒唐的視覺衝擊:
明明是一個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裡的人了,居然還能這麼牛逼,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這貨硬是把埋他的土給活生生刨開,然後當著黑白無常的麵上躥下跳!
趙昀昊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也是在聽到吳乾的那聲喝問後才回過神來。
他沒想到兩個普通人能把打架打到這種程度,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對擂台賽的理解範疇。
良久之後,他才轉過頭去,看著淩毅幽幽開口:“你確定你要在這裡打擂?”
淩毅點點頭,一臉的輕鬆淡然,甚至還指著擂台上的坑坑窪窪,說:“他們這都沒什麼技術含量,一會兒我上去給你整點技術活。”
聽到這話,趙昀昊直接扇了自己一耳光:“我他媽就不該問你!”
高台上的眾人沉默了片刻,最後付仁傑開了口:“既然你們都那麼謙虛,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他使了個眼神,坐在他身後的一位虎背熊腰的壯漢便起了身,然後帶著強大的威壓,往擂台上走去。
“我就明說了,秦家遺留下來的產業,你們誰都彆想插手。不僅如此,你們所有人本身的產業,也得分一半股權給我,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付仁傑說著,就把陳愛拉進懷裡,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那雙無處安放的油膩大手,有一個柔軟的歸處。
麵對觀眾台下眾人火熱的視線,陳愛不僅沒有覺得羞澀,反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甚至讓她還刻意的挺了挺胸膛,滿臉的舒爽與驕傲。
古彧帶來的人已經廢了,所以他最是著急:“姓付的,你放什麼狗屁?談判桌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跟你們談判,那是給你們麵子,可惜你們不聽,那能怪誰?”付仁傑冷哼一聲,在陳愛的身上狠狠捏了一把,惹得陳愛一聲嬌呼。
而他自己哈哈大笑幾聲,隨即神情陰沉的看著楊澈幾人,冷聲道:“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你們要是忘了,我今天就幫你們好好回憶回憶!”
付仁傑說的霸氣,陳愛也臉上放光。
她甚至還滿臉不屑的看了一眼薑初予和韓若雪,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們也就那麼回事了。
而看完她們倆之後,她又看了一眼擂台對麵的角落,臉上得意的神色完全掩飾不住。
儘管她沒開口說話,但王齊祥和趙昀昊都能猜得出,她此時想要表達的意思肯定是:‘垃圾們,看清楚,老娘馬上就要一飛衝天,成為江陵第一夫人了!’
“姓付的,屎沒拉乾淨就給老子滾回邵州去,少在這裡放屁熏人!”楊澈陰沉著臉輕喝一句。
若是以往,楊澈此言一出,付仁傑必然會屁顛兒屁顛兒滾回邵州,但這一次,他卻絲毫不懼,甚至還針鋒相對道:
“楊澈,這江陵第一人的位置,你已經做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挪挪屁股了吧?一把椅子坐了那麼久,你也不怕長痔瘡?”
見付仁傑對楊澈如此不敬,站在他身後的龍叔立即就要動手,結果卻被楊澈攔住:“不急,我倒要看看,他姓付的有什麼本事敢單挑我們四州高手!”
擂台上,那虎背熊腰的壯漢看了一眼吳乾,抱拳禮都沒有,隻滿臉不屑的戲謔了的一聲:“邵州,洪成翔。”
見對方如此無禮,吳乾連見禮都懶得回,隻冷冷的應了句:“詠春,葉問!”
說完之後,似乎還覺得不解氣,於是又加了一句:“就你這樣的,我要打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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