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詩韻這幾天忙著小小的事,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正經去公司上班了。
特彆是得知小小隻有半年時間,且藥石無效後,齊詩韻就更是心灰意冷,覺得賺再多的錢都沒用,還不如用僅剩的時間,好好陪著小小。
但她隻頹廢了幾天,很快就又恢複了鬥誌。
她依舊不信命。
所以她覺得江州的麒麟醫院對小小的病情束手無策,那就去京州的協合醫院去看。
作為整個大夏最好的醫院,她相信他們肯定有辦法延長小小的生命,甚至有可能治好小小!
而去協合醫院治病,自己手裡的這一二十萬可起不了什麼作用,至少得再準備三四十萬才行。
不僅如此,到了後期,估計要花的錢肯定更多。
因此不能就此墮落,得為小小賺到更多的錢才行!
淩毅是指望不上了,那就隻能靠自己了。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這天剛到公司,就聽到了一個噩耗,閨蜜李玉出事了!
經過詢問之後,她才知道,李玉兩天前就出事了。
說是跟老公在逛街的時候,突然被一群小混混給圍毆,李玉自己倒還好,隻是皮膚輕微的擦傷,主要是她老公,被打的頭破血流,當場昏迷。
被送到最近的醫院後,經過一番搶救,命是保住了,但卻是重度腦震蕩,外加脊柱損傷,必須馬上手術,否則下半輩子很可能都會癱在床上。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齊詩韻無比震驚。
下麵的員工左右看了看,最後還是主管顏悅馨開口回答道:“應該是柒茹酒店乾的。”
“柒茹酒店?”齊詩韻皺眉,“他們跟我們公司有糾紛,怎麼會對李玉的老公下手?”
顏悅馨道:“李副主任怎麼說也是韓氏集團的員工,他們柒茹酒店多半投鼠忌器,不敢真對李副主任怎麼樣。
但她老公就不一樣了,打了也就打了。到時候就算警察去查,也不會把李副主任的糾紛放在首位,自然也就查不到柒茹酒店頭上。”
齊詩韻點點頭:“我知道了,這事我親自去辦。你們上下班都要注意安全,另外,這件事沒解決之前,不許加班,都給我按時下班,彆落單。”
“是!”
齊詩韻問到李玉所在的醫院後,就徑直前往振安醫院這是李玉租房附近的醫院,二甲都算不上,去年剛踩線評上二乙。
齊詩韻在脊柱外科病房找到李玉,此時的她形容憔悴,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幾歲似的。
李玉的老公黃啟帆還躺在病床上沒有醒來,他的父母已經從老家趕了過來,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正蹲在床旁,一臉的悲痛神情。
當齊詩韻出現在李玉麵前的時候,後者明顯一愣,隨即就抱著齊詩韻,泣不成聲。
這兩天她一直忙前忙後,再苦再累都沒哭,可看見齊詩韻這位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後,她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都會好起來的。”齊詩韻拍著李玉的後背,柔聲安撫道。
好一陣之後,李玉才止住哭聲。
兩女坐在病床旁,一番交流之後,齊詩韻才知道自己剛剛那話說早了這事不僅沒過去,而是才剛剛開始!
原因很簡單,因為事發之後,李玉就連夜聯係了醫院,但江州的大小醫院幾乎都不收。
小醫院是做不了這種手術,所以不收;大醫院是沒床位,自然也不收,收了也做不了手術,那收了乾嘛?
從入院當晚,李玉就一直在求爺爺告奶奶,可兩天下來,得到的結果都隻有兩個字不收!
這跟拒診不同,拒診是能治卻主觀上不治;而現在是醫院的手術醫生有限,手術台基本上都沒空過,根本沒辦法插隊進去治,屬於是想治卻客觀條件沒法治。
畢竟給你插隊進去,就意味著有其他病人做不成手術,兩難之下,如果沒有足夠硬的關係,誰會願意給你去插這個隊?
大醫院的專家號一號難求,所以才滋生了黃牛天價票,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但掛號還能找黃牛,可入院做手術這事,黃牛再牛,也搞不定。
而李玉老公黃啟帆的病情不能拖,畢竟涉及到脊柱神經,要是超過了72小時,到時候就算是有醫院願意接收,神經也早已經壞死了,做不做手術都沒什麼區彆了。
如今已經過去了50多個小時,隻給李玉留下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再找不到合適的醫院,黃啟帆下半輩子就隻能在床上度過了。
“兒子才六歲半,他也才三十七,要是他就癱了,以後可怎麼辦才好?”
李玉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又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