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睡覺了,彆把女兒吵醒了。”
過了一陣之後,齊詩韻直起身來,輕輕拍了拍淩毅腦袋,低聲說道。
她這次是切切實實感受到了淩毅對她的心疼,那真摯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心疼。
如果說他是演出來的,那他無疑就是這世上最好的演員了。
當淩毅起身,放開她的腳掌後,原本還想從箱子裡拿酒精消毒的齊詩韻,突然一愣:“嗯?好了?血泡呢?”
齊詩韻疑惑的看著淩毅,眼神裡充滿了詫異。
淩毅擦乾淚,咧嘴一笑:“難道你沒聽過,愛人的眼淚,是這世上最好的療傷聖藥嗎?”
“去你的,你才不是我的愛人。”齊詩韻臉頰羞紅,不敢直視淩毅的眼神。
但腳掌確實已經光滑如新,而且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傳來,顯然是真的已經痊愈了。
難道真如他所說,眼淚對治療血泡有奇效?
不過既然已經沒事了,齊詩韻也不打算在這件事上多糾結,而是趁著盆裡的水還溫熱,便匆匆洗了個腳。
擦乾後,她本想去倒水,結果淩毅自告奮勇的接過這活,讓她趕緊上床睡覺,彆再被凍著了。
齊詩韻沒跟他爭,而是等淩毅出門後,就匆匆脫下外衣,然後就躲進了被子裡在淩毅麵前脫襪子,他都感覺難為情,要是在他麵前脫衣服,估計會更難為情!
而淩毅出門之後,並沒有急著回來,而是走到院子裡,加裝十餘枚玉石,把原本那個隻包裹著他父母房間的陣法擴大兩倍,使得他們這間房,和老姐明天要住的房,也被這‘落地生春’的陣法給籠罩著。
如此,便能保證房間裡的溫度不冷不熱,也能保證小小的身體,能時時刻刻被靈氣浸潤著。
做完這些,淩毅回到房間,發現齊詩韻居然已經躺床上了,頓時苦著一張臉,低聲問道:“這麼快就上床了,都不等我回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已經睡著了。”齊詩韻閉著眼睛回道。
聽到這話,淩毅那叫一個哭笑不得。
“你睡著了還能跟我說話?”淩毅笑問道。
“我剛剛說的是夢話。這句也是。”齊詩韻緊緊閉著眼睛,身子也在微微顫抖著,哪裡有睡著的樣子?半點都沒有!
“你贏了。”淩毅笑道,然後就開始脫衣服,準備上床睡覺。
其實他脫不脫衣服都無所謂,反正他的身體一直都是恒溫,根本不會熱,也不會冷。
但為了到時候可以有更親密的接觸,他還是把能脫的都儘量脫了,隻有那些脫了就會少兒不宜的,還穿在身上沒脫。
“事先說好,我們這是為了不讓爸媽傷心,所以才不得不睡在一起,你上來後……不許亂來!這句雖然也是夢話,但你要遵守!”
“知道了,你這愛說夢話的女人。”淩毅笑著應了句。
他沒想到齊詩韻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她平日裡在外人麵前不都是冷豔傲骨的女神嗎?
‘果然,她這俏皮可愛的一麵,永遠都隻留給我一個人看!’
淩毅很是驕傲的想著,然後就躡手躡腳的上床,躺在了床的外沿。
睡在小小另一邊的齊詩韻,在淩毅上床後,不知道為什麼,全身就變得緊繃起來,呼吸也變的稍稍急促了些。
雖然她一直在心裡告誡自己,她跟淩毅隻是睡在同一張床上,讓爸媽不要誤會而已,什麼都不可能發生。
可這告誡一點都不管用,該緊張的還是緊張。
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子裡,總有一個少兒不宜的畫麵在往外躥那就是淩毅突然掀開被子,然後撲到她身上來……
最可惡的是,這個畫麵之後,還跟著許多記憶蹦了出來,而這些記憶,全都是淩毅變壞以前,她跟淩毅在床上坦誠相待的那些畫麵……
‘齊詩韻,你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趕緊給我冷靜下來!’
也不知道是她這話管用了,還是趕了一天路太疲憊了,沒一會兒,她就沉沉睡去,睡的很甜很甜。
淩毅雖然躺在床上,但他並沒有睡覺,而是利用四周的靈氣,替女兒和齊詩韻修複身上的疲勞和損傷。
讓淩毅很欣慰的是,之前因為穿的太多,所以他看不到,但他剛剛關燈上床之前,看得很清楚,在齊詩韻的脖子上,戴著他送的那條玉石吊墜……
她真的,連睡覺都沒有摘下……
大年三十,大夏最重要的節日,沒有之一!
這一天,不管是在外打工,還是在家務農,所有人都會給自己放個假,跟家人一起吃頓團圓飯。
所以到了這天,大城市裡幾乎冷冷清清,各大村莊卻是熱鬨非凡。
而也是這天,各大交通運輸工具,也都褪去了之前春運的熱情,變得相對冷清不少。
畢竟能回家過年的,都已經提前回去了;而今天都還沒出發的,多半也都是請不到假的,所以也就不可能再回去了。
就連縣城的班車,也都隻運營上午,中午之後就徹底停運了。
上午十點,一輛從靈溪縣開往龍寨鎮的班車上,載著滿滿的一車人,從汽運站出發,預計一個半小時後到達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