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咦一聲之後,淩國忠便不顧士兵的阻攔,湊上前去看了一眼,然後問洛輕塵道:“他是不是也被‘野豬’給撞了?”
洛輕塵:“……”
楊尚穀:“……”
見二人沒回答,淩國忠就知道是自己的問法有問題,於是又換了個問法:“他是不是查不出有什麼異常,但全身冰冷,一直昏迷不醒?”
“……!!”
這話一出,洛輕塵和楊尚穀同時眉頭一挑,心中不由得暗呼:‘他怎麼會知道?’
要知道,林三的情況,在營地裡都是嚴格封鎖消息的狀態,營區的戰友們都還不知道,他一個營區外的老鄉怎麼會知道?
洛輕塵看了一眼楊尚穀,後者立刻會意,於是開口問淩國忠道:“淩老伯,您是怎麼知道的?”
淩國忠指著幾百米外的羅振華家:“看見那戶人家沒有,之前也是他這個樣子,昨天才被我兒子……”
淩國忠原本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兒子,但他突然意識到,要是把自己兒子拿丹藥救人的事給暴露出來後,搞不好就又要損失三百萬了。
他可不覺得洛師長會舍得花一千三百萬買丹藥,估計連三百萬的成本價都不會出。到時候,還不是得自己的寶貝兒子來出這個錢?
於是話說到一半,他就急忙閉嘴,對此事絕口不提了。
而楊尚穀和洛輕塵聽到他這話,心中都無比震駭,因為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村裡人居然也有人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更關鍵的是,聽淩老伯的這意思,他兒子似乎有辦法解決這情況。
“淩老伯,被您兒子怎麼了?”楊尚穀急忙問道,“該不會被您兒子給弄死了吧?”
“你少唬我,死沒死,你自己不知道去看?”淩國忠可不會被輕而易舉的嚇到。
為了保住三百萬,他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兩位領導,轉身就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倒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他相信,以現在的醫療水平,特彆是部隊裡的醫療水平,要治好那位戰士,絕對不在話下,沒必要動不動就動用兒子的丹藥。
畢竟地主家的餘糧也不多了,要是人人生病,都讓淩毅拿出一枚丹藥來,哪怕他現在手裡有千億餘額,估計用不了幾天就得破產!
咱老淩家又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見到有人生病,就掏出一枚丹藥來救人。
淩希見老爸離開,衝著兩位領導笑了笑後,也急忙跟了上去。
至於那板車上的東西,既然他們都能送出來,自然就隨他們處置了。
走到路上,淩希便對淩國忠道:“聽到你說出淩毅的時候,我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還以為你會替他做主,許諾給他們丹藥。”
“你老子在你眼裡難道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淩國忠沒好氣的說道,“再說了,那東西都是淩毅的,我怎麼可能替他做主?即便要賣人情,也應該是他去,而不是我替他攬人情。”
“所以您的意思是……?”淩希好奇的問道。
“回去把這事告訴淩毅,救不救,看他自己的意思。”
淩希聞言,忍不住衝淩國忠豎了個大拇指:“要不說您能培養出我跟淩毅這麼優秀的子女呢,就您這情商,不服不行!”
“少拍馬屁!回去記得不動神色,等靠近了淩毅再動手!明知道有禁酒令,也不提醒老子,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淩國忠惡狠狠的說道。
兩人很快就回到院子,此時的淩毅正跟小小在放鞭炮,院子裡是不是的傳來一聲‘啪’的清脆聲響,惹得又菜又愛玩的小小哈哈大笑。
按照既定策略,淩國忠跟淩希有說有笑的走進院子,然後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早有預謀的朝著淩毅走去。
“這麼快就回來了,他們沒留你們一起喝杯酒?”淩毅忍不住好笑道。
他自然早早就覺察到了二人身上傳來的殺氣,撒開腳丫子就往一旁跑去,把自己放在二人的包圍圈之外。
淩國忠見淩毅察覺,索性也就攤牌了:“你過來讓我抽兩鞭子,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等老子抓到你,皮都給你扒了!”
“爸,您這就有些不講理了。要去犒勞的是您,送什麼東西也是您決定的,我隻是個卑微的搬運工,這事也能怪到我頭上?”淩毅覺得自己很委屈,可他臉上的笑意卻把他出賣的一乾二淨。
一旁的齊詩韻見狀,有些不解的問道:“姐,這又是怎麼了,怎麼爸一回來就要動鞭子?”
淩希白了淩毅一眼,隨即柔聲應道:“那家夥知道部隊有禁酒令,送過去人家根本就不會收,結果卻隱瞞不報,害我們起了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