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相信淩毅能有這麼大的能量,敢單獨抗衡宋常安,但如果有宋瀾依做靠山的話,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所以田羽猜測,當初在高鐵上的時候,應該是宋瀾依要對付宋常安,結果淩毅恰好在場,所以他就充當了馬前卒,做了他說的那些事。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宋瀾依為什麼要對付宋常安,不可能真的就是因為他扇了自己耳光吧?
田羽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心中忍不住自嘲道:‘我還沒那個資格,值得宋小姐為我殺人。’
思及於此,田羽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很顯然,應該是宋家窩裡鬥,宋常安成了犧牲品。宋常安是上任宋家家主的兒子,這也符合宋家家主變更的這件事。’
想到這裡,田羽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淩毅當初就是趁著宋家內鬥的機會,恰好參與了進去。
但田羽還是想不明白,即便是宋家的窩裡鬥,可如今內鬥已經結束,她宋小姐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來提攜老爸?
稍加思索,田羽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他覺得,宋小姐這是在故意向外界釋放一種信號,那就是宋家依舊掌握著縣級父母官任命的絕對話語權,希望以前效忠原宋家家主的人,要認清當前的形式,以免自誤!
除此之外,她應該還想要表達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以前被宋常安一家欺負過的人,完全可以投靠她,她一定會幫他們主持公道!
自己的父親田家培,就是這一點最好的證明!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田羽瞬間就恍然大悟了。
歸根結底,這其實就是宋家的一場表演秀,他和他爸,都不過是宋家想要完成這一場秀的棋子罷了。
畢竟,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提拔一個副縣長,直接擔任縣委書記,更能證明她宋小姐能力的嗎?
一想到自己父親熬了整整十年,也沒能得到心心念念的書記一職,就這麼被宋小姐的一句話給整圓滿了,田羽就不得不感慨:‘有權有勢,真他媽可以為所欲為!’
救護車來的很快,昏迷的廖澤略被拖走之後,拖家帶口來迎接宋瀾依一行的人,便立刻圍在田家培的麵前,等著這位新上任書記的指示。
“田書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繼續在這裡候著,等著宋小姐的下一步指示?”有年輕人開口問道。
這問題一出,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豎耳傾聽。
畢竟是大年初一的晚上,誰不想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窩裡,抱著懷裡的女人,彼此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呢?
這裡冰天雪地的,誰想待誰踏馬是孫子!
可田書記都還沒發話,他們哪個敢走?
“彆叫書記,八字還沒一撇呢。”田家培笑著說了句,然後就清了清嗓子,繼續道:“至於宋小姐,我覺得她已經感受到大家的心意了,所以就都撤了吧。”
“田書記威武霸氣!”年輕人一聲大喊,隨即跟田家培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帶著老婆轉身離去了。
其餘人見田家培並沒有阻攔,也沒有發飆,於是一個個的都轉身離去了。
田家培跟黃縣長約好喝酒的時間後,便跟黃縣長各自上了自己的車,朝著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
車子剛開出去沒多遠,田家培便不出田羽意料的,問起宋瀾依的相關事情來。
好在田羽剛剛已經想明白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於是便把自己的猜測,一股腦的全都說給田家培聽。
聽完田羽的解釋後,田家培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看那恍然大悟的表情,顯然是認可了田羽的推測。